('谁啊?
陶礼虚弱地喊了声:孙婶
陶老师,你这是怎么了?快进来!
陶礼背着言成蹊走进一间简陋的屋子,地上堆满了各种各样的草药,乱糟糟的,几乎没有地方下脚。
孙婶一眼就认出来陶礼背上的人,惊慌道:言老板这是怎么了?
过敏发烧,去医院的路不通,我来找孙叔给他看看。
孙婶撩开门帘忙喊道:老孙你快起来,我和你说过的那个言老板生病了,你赶紧的。
里屋传来几声断断续续的咳嗽,空气中飘来一股苦涩的药味。
孙大夫艰难地坐起来,拍拍炕头说:来,把人放下。
陶礼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他踉跄着走过去,要不是孙婶在旁边扶着,非把人摔炕上不可。
陶礼,你别走不能留我一个人
言成蹊又开始拉着他说胡话,陶礼想把手抽出来,却被抓得更紧。
他烧糊涂了,陶老师你就由他去吧!
孙大夫笑呵呵地说,掀开言成蹊身上的衣服,仔细端详了一阵。
老婆子,去把我前天研磨的药煎了。
孙婶应了一声,拿着药去厨房生火。
陶礼心生愧疚,这么晚还来麻烦您和孙婶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你啊就是太见外,你和言老板帮忙的事儿你孙婶回来都和我说了。
孙大夫拿出一包银针,找到言成蹊的穴位扎进去,叹息了一声:我这半条命还是你救下来的。
陶礼看向孙大夫的下半身,两条腿因为长时间不能行走已经萎缩,像一坨软肉似的,毫无生气地瘫在炕上。
喝完孙婶煎的草药,言成蹊身上的烧很快就退了,人沉沉地睡过去,却仍没有松开陶礼的手。
孙大夫夫妇换到隔壁屋里睡,把地方让给了他们。
第二天言成蹊醒过来就发现怀里多了个人,陶礼的头扎进他的胸口,整个人几乎挤进他的怀里。
心头划过一抹异样的情愫,言成蹊轻轻侧过身,盯着陶礼的脸看了许久。
久到院子里的鸡鸭鹅因为抢食而扑腾地乱叫起来,言成蹊才移开视线。
陶礼醒了,第一时间和言成蹊拉开距离。
言总,你感觉怎么样?身体还难受吗?
陶礼顺着言成蹊敞开的领口往里看,见那些红疙瘩消了大半才放下心来。
言成蹊被他看得喉咙发紧,小腹微胀。
这是什么地方?他转移话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