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洲,信掉了。”
“啊,幸好你看见了,不然小姐就白写这两封信了。”
行云捡起信,拍了拍上面沾着的尘土,递给芳洲前,看了看收信之人是谁。
“嗯?”她疑惑道,“是不是弄错了,怎么都是寄给白公子的。”
“没弄错,因为昨日白公子寄了两封信来,所以小姐也特意分成两封,对应着他每封信里的内容写好回信,让他以此收两封信,开心一下。”
行云笑了:“那白公子往后要是写三封四封,小姐岂不是也要写三封四封。”
芳洲想了想道:“那小姐会只写一封回信,叫他没事出去多走走,别总待在书案前动笔了。”
芳洲小声道:“其实就是想让白公子少写点信,她回不过来了。”
两人笑了会儿,各自散去做事。
谢流忱在屋中听完她们的交谈,默默垂眼看自己的手,心中什么都没想。
他只是觉着有些冷罢了。
等到夏日来临,便
不会这般冷了。
——
思考如何处置谢流忱思考了四五日,崔韵时仍然没有找到一个让自己非常满意的法子。
不过她也没有荒废这四五日的光阴,除了每日必做的课业和锻体、与好友同窗的交游、该参加的诗会雅集。
她还回了白邈的数封信,将他送的花里胡哨的礼物都找到了合适的用途。
比如那串发芽的红豆手串。
她找出里面唯一一颗没发芽的拆下来做成手绳,其他发芽了的则让行云埋进土里,给院子添一抹绿意。
今日她打算去探望谢流忱。
她推开门,谢流忱并没有望向她,而是看着透光的窗纸,口中道:“你来了。”
崔韵时见他和五日前没有分别,只是面颊瘦削了一些,也不知道如果一直饿着他,他会不会服软。
大概是会的,饿死可是很痛苦的,他哪里吃得了苦。
可惜她没有那么狠毒的心。
谢流忱等她走近一些才将目光放到她身上,他觉察到她似乎不喜欢他太关注她,便改了习惯,不在她一进门的时候就看向她。
他眼神缓缓下移,瞧见她手腕上戴着一条红绳,绳间穿过一颗红豆。
谢二立刻在他脑子里咬牙切齿,他认出来了,这是从那串发芽的红豆里拆下来的,唯一一颗没有发芽的。
在自己的脑子里,他们都不再维持温和的表象。
谢二毫不遮掩地开始发疯,一会儿咒骂白邈,一会儿骂他是废物,把大好的局面弄成现在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