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邈睁大眼看着这个成归云的一举一动,见
他倒是规矩得很,只和她谈他的病情,其他更进一步的举动一概没有。
这只狐狸精道行真是不低,一派纯良模样,哪个女子见了不被蒙骗。
这不能怪崔韵时,她招人喜欢也不是她的错。
白邈暗自咬牙。
狐狸精以为他就是吃素的吗?等着瞧吧,他斗过多少男子才能留在崔韵时身边这么多年,成归云这样的货色也不是没有过。
他去将脸洗净后,轻咳一声,换了个虚弱的表情,对成归云恳切道:“方才是我一时情急冲撞了成大夫,可否过来些,我想向你好好赔个罪。”
谢流忱走了过去,他丝毫不惧白邈那些小花招。
如今,他要让白邈活着他就活着,他要让他死,他便死定了。
对着一个性命被他捏在手里的人,他有什么可忌惮的。
二妹妹也算做了件好事,好好地折磨了一番白邈,真是解气。
崔韵时也要过来听他们说什么。
他们二人瞧着就不大对付,这过错自然不在成归云身上。
全因白邈一向不喜出现在她身边的男子,总觉得他们要勾引她。
每到此时,她就觉得自己像是养了只张牙舞爪捍卫领地的大白狗,虽然对外人叫得凶,可对自家人又爱撒娇得很,她实在下不了手教训他。
她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他要闹的时候拉住他,顺带帮他收拾残局。
白邈却不肯让她听,可怜兮兮道:“我想喝盐梅子茶。”
崔韵时一看他这样就有点迷糊,连点两下头,转身去给他泡茶。
白邈转回眼,见成归云唇畔那抹笑有些许凝滞,他便开怀了。
“让成大夫见笑了,我们从前感情就很好,这么多年过去,一见面还是这样默契亲近。”白邈支着头,有些羞怯道。
谢流忱心中冷笑,面上则赞同道:“这样多年的朋友确实难能可贵,白公子与成婚六年的妻子一同出游,还能遇到故友,真是太巧了。”
说完,他一脸懵懂地看着白邈骤然难看的脸色,仿佛不知他为何突然不高兴。
白邈压了压火气,强笑道:“世上总有许多人力无法改变之事,譬如能否得到你喜爱之人的回应,能否与她厮守,都不是你一意孤行就能做到的事。”
“我如今命不久矣,可她身边总要有人陪着解闷。从前我觉着,这个人是否与我一般貌美,一样对她一片痴心,那都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她能喜欢这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