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星卯的行动快于言语。
在谢清砚反应过来之际,背被一股不可抗抗的力道抵在门板上,脊背绷成一条线。
在宿星卯压下的手臂和门板间隙里,逼仄的距离,连呼吸都变得稀薄。
他离得太近了,来回之间,他身上那股清爽沉冽的橙花柠檬香。
铺天盖地地冲入鼻腔。
“你要做什么——”
话戛然而止,嗓音掐灭。谢清砚的肩膀被紧锢着,下颌也被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牢牢钳制,动弹不得,宿星卯屏息注视她几秒,两片淡粉色薄薄唇瓣迟疑着落下。
谢清砚大眼圆瞪,偏头想躲。
指骨收束,陷入肉里,宿星卯手背青筋更为明显,在冷白的皮肤上凸起流畅的脉络,他使劲,扳正她的脸。
逼她看向他。
正对上英英玉致的眉目,黑雾般的眼,深不见底。
眼睁睁看着宿星卯睫毛半阖着,温热的鼻息落下,挺拔的鼻梁骨擦过她嘟嘟的脸颊肉。
薄唇不偏不倚,落在谢清砚唇上,一股苦涩从微张的唇齿里弥漫而出,咖啡味的吻,猝不及防地压了下来。
他长久失眠的苦涩,就这样被他强硬地渡进了她的口中。
这神经病半夜喝咖啡睡不着来找她发神经?
宿星卯脑子有什么大病?谢清砚肺都要气炸了!伸手不停推打他的胸膛。
碍于幼时挑食所带来的身高与体型差距,谢清砚挫败地发现自己竟然不能撼动他分毫。
太可恶了。
尤其是在推搡间,还无意地摸到了他的腹部,隔着轻薄的衬衫衣料,指腹触及他壁垒分明的肌肉线条,不夸张,轻薄的肌理覆在宽阔的骨骼之上,微微的鼓胀,像青竹披上一片丰茂柔韧的藤。
热气蓬勃,结实有力。
宿星卯看着单薄清瘦的身体竟然还有腹肌?饿出来的吗?谢清砚十分有恶意地揣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