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洵隐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眸色愈发沉冷:“祁巫的人擅蛊毒、通邪术,不是善茬。“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玉佩,力道大得骨节泛白,“若再见,避开。“
慕悠漓敏锐地捕捉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杀意,心头微跳。她早知唐洵隐身份不简单,却从未见过他如此外露的情绪。再联想到他先前所中的毒——那分明是皇室秘药“锁心散“的变种,若非精通药理之人,根本辨不出其中关窍。
“你与祁巫有旧怨?“她试探性地问道。
唐洵隐神色骤然一冷,周身气息如寒霜骤降。但很快,他又恢复成那副淡漠的模样,只是眼底的暗潮仍未平息。
“不必多问。“他转身欲走。
慕悠漓却忽然开口:“祁巫效忠于谁,京城里人尽皆知。“她盯着他的背影,一字一句道,“你恨的不是祁巫,是……“
唐洵隐脚步一顿。
她没有说完,但两人心知肚明——祁巫背后站着的,是当朝太子。
屋内一时静得可怕,连窗外鸟雀振翅的声音都清晰可闻。唐洵隐背对着她,肩线绷得极紧,良久,才缓缓吐出一句:“有些事,知道得越少,活得越久。“
说罢,他推门离去,背影冷硬如刀削。
慕悠漓望着他消失的方向,指尖无意识地抚过案几上的茶盏——杯沿还残留着他唇齿间的温度。她垂眸沉思,种种线索在脑海中串联:唐洵隐对皇室秘药的熟悉、他身上的旧伤、对祁巫的敌意……
“果然……和皇家有关么?“她低声喃喃。
窗外,一阵风吹过,庭前梨花簌簌而落,如雪纷飞。
红鸾跌跌撞撞地冲进屋内,鬓发散乱,脸上还带着惊慌的泪痕。**
“小姐!不好了!”她声音发颤,扑到慕悠漓跟前,“小少爷和小小姐被柳姨娘的人带走了!”
慕悠漓指尖一紧,茶盏“啪”地砸在案几上,茶水溅湿了袖口。她猛地站起身,眸色骤冷:“怎么回事?”
红鸾急得语无伦次:“方才、方才两位小主子在院子里玩闹,不知怎么碰倒了柳姨娘新栽的牡丹,她、她勃然大怒,直接命人把小少爷和小小姐关进了柴房,还说……”
“还说什么?”慕悠漓声音极轻,却冷得渗人。
红鸾瑟缩了一下,低声道:“还说……‘没娘养的野孩子,就该好好管教’……”
**“砰!”**
慕悠漓一掌拍在桌上,眼底寒光凛冽。她抬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