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无人帮云织,冯瑞昌自以为占理,更加不饶人。
“什么不是的?你天生长着一幅俏玉峰,还不穿束胸,整日里在我面前晃悠,夫人,您说!她不是故意的,还能是什么?”
云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冯瑞昌哼出一声不屑,继续讽刺道。
“夫人,您可别被她迷惑了,她这副委屈样子,是给您看呢!您是不知道,云织这死丫头,嘴上说着恨我,其实内心巴不得呢!不然为何叫我冯管家?那声音绵骨似的,难道不是暗示我?”
这一番话,让云织的恐惧,逐渐被怒火代替。
她紧紧攥着拳头,依旧在容忍。
“我既关心了她,她应该知道我对她有意思,所以这才一次次引诱我。今日这事儿,也不能全怪我啊!夫人,您先放了我,我再跟您细细描述,她是怎么……嘿嘿,不过是个贱丫头,怎么对待她都成!”
冯瑞昌语言愈发肮脏。
云织咬牙,愤恨地盯着他,呼吸急促,肩膀上下起伏。
菩无双见时机成熟,刻意引导。
“所以,在你眼里,这一切都是云织活该?”
“哈哈!那不然呢?夫人,她生性如此,如果不是她半夜随叫随到,还有她那么明显的身材,平日里又一口一个冯管家,我哪会控制不住自己?说到底,都是她的错罢了!”
“你胡说!!”
云织终于迈出那步,她的眼泪一颗颗往下掉,却第一次敢于直面恐惧。
菩无双欣慰,她的目的便是如此,只有激怒云织,才能彻底改变她的心境。
“我才没有勾引你!明明是好几个人的活,你却全部指给我干,说我若是不做,便扣我月钱。几次三番故意刁难,甚至教唆其他丫鬟孤立我,谁与我搭腔,你就针对谁,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连冯瑞昌都错愕了下,他印象中的云织,是最软弱好欺的,所以他才敢那么肆无忌惮。
他嘴硬道,“那又如何?我什么身份、你又什么身份?一个丫头片子,能被我冯大爷看上,是你的福气!”
“我不需要这种福气!”
“哼,口头上不需要,实际上你也很享受吧?”
“我才没有!”
那夜的痛苦,如同毒蛇一般,拼命缠绕着云织,让她求死不能。
“没有?哈哈!说出去谁信,大家都会说你,为了攀高枝儿,在外头都会与我……”
云织气急,不知道如何反驳。
菩无双适时地,递给她一个高颈花瓶,她握在手心,却迟迟不敢下手。
“夫人,您就别高看她了,她若是个有骨气的,此时早就投湖自尽。如今还苟活着,不就是舍不得自己性命?不过她已经失了清白,不妨从此就跟了我,当我的小妾。”
面对冯瑞昌的挑衅,菩无双握住云织的手,向上一抬,然后狠狠砸下去!
登时冯瑞昌的脑袋,开始鲜血直流。
“啊!”他一声痛呼,气急败坏道。
“妈的,好你个死丫头云织,你清楚我是谁吗?老子动动指头,就能捏死你!不过是一个被卖到府内的臭乞丐罢了,老子不想让你活,你看你能走出乘府吗?
你以为少夫人可以帮你?她也只不过是自身难保,这个将军府,还是乘老夫人说了算!”
冯瑞昌抱头咒骂,试过以暴力反抗的云织,愈发得心应手。
她顺势拿起另外一个桌上的花瓶,照着冯瑞昌的脸,又是一通殴打。
在惨叫声,锦瑶欲言又止:“哎——”
不为别的,只因为云织随手的这个花瓶,是前朝流传下的古董花瓶,价值相当不菲。
菩无双却冲锦瑶摇摇头,分明在说:没关系,只要云织开心就好。
“够了!够了!你个疯女人,没完了是吗?老子原本还想纳你当小妾,你还敢这么对老子?信不信老子把这事儿说出去,看你怎么当人!”
噌的一声。
菩无双拔出佩剑,却是斩断冯瑞昌身上的绳子。
冯瑞昌松开束缚,撇撇嘴冷哼。
他认为菩无双是不会对自己怎么样的,毕竟自己身为乘老夫人房中管家,平日里吆五喝六,倒还有几个忠心的属下。
更何况,菩无双确实没什么实权。
他不屑道,“夫人,你也看到了,云织把我打成这样,我去告老夫人做主,不过分吧?”
一瞬剑气寒光,菩无双的剑,直直抵在冯瑞昌的脖颈。
她沉声,“死人,是不会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