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将她重新拽进被子,“躺好。”
黎眠还不太敢相信,可观察他的表情又看不出什么异常,她只能暂时放下猜忌,“那你转我一百万,小盏要治病——”
“好,你先睡,这些事明天再说。”
黎眠还想说,却对上了他自上而下看来的视线。
她呼吸一滞。
做了四年夫妻,更别提以前她巴不得他们有半点亲密接触,她太清楚这眼神代表的意思了。
他想要她。
黎眠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还没想清楚,她就先一步躲开这视线,“小盏还在医院,我没有心思。”
撇开这件事,她也是跟他提了离婚了,现在不清不楚地滚到一张床上算怎么回事?
又是小盏。
薄宴舟头疼,“她那边我会想办法。”
“我们好久没有过了,”他嗓音带哑,暧昧显而易见,“你难道不想……”
黎眠再次推开他,“说了,我担心小盏,没有这些心思!”
她恼怒起来,“薄宴舟,你是真的相信小盏生病了吗?她在医院!你难道不关心她?你可是她的亲生父亲!!”
男人左耳进右耳出,将她拽进怀里,低笑,“我知道她在医院,有人照顾她。”
“薄太太,”他在她耳边轻声道,“你该履行你的义务了。”
黎眠脑袋都是宕机的。
她都没反应过来事情怎么突然发展到了这个地步,本来就昏昏沉沉的脑袋一片混乱。
男人身上木质基调的皂香化作丝丝缕缕绕进她心底,她脑袋更昏,甩了甩头才勉强清醒了些,“你——”
“嘟——嘟——嘟。”
“艹。”
这次,不等她推拒,薄宴舟就松开了她。
黎眠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跳动着“知韫”两个字。
这通电话是黎知韫打来的。
“什么事?”
薄宴舟语气不耐。
原烨霖和黎知韫对视一眼,后者表情更加难看。
都是成年人,他们怎么会不知道这嗓音代表的意思?
黎知韫指甲几乎要陷进肉里,拽了拽原烨霖的胳膊,满脸恳求,眼里带泪。
两秒钟后,为难的原烨霖轻叹一口气,开口时却语气着急,“你在哪儿,宴舟?!”
“知韫又发病了!她疼得晕过去了,口中还念着你的名字!”
薄宴舟冷声道:“发病了就叫医生,你才是医生!我又不是止疼药,来有什么用?!”
黎眠有些惊讶。
这似乎还是她头一次听到他拒绝黎知韫。
也是。
她瞥了一眼男人还没彻底冷静下来的身体部位,垂下眸。
这时候的男人确实很难停下来。
电话另一头的原烨霖无奈,黎知韫却眼眶更红地祈求他。
他没办法,只能继续道:“宴舟,你别忘了,她是因为什么患上骨癌的!她真的很想见你……”
黎眠眸色微动。
什么意思?
黎知韫这病得难不成还有什么前情提要?
她没错过薄宴舟在听到这话时身体一顿,叹了口气,跟着翻身下床,“照顾好她,我马上来。”
男人拿起外套,扣好袖口后快步离开。
中途甚至没有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