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眠是黎眠。
黎知韫却是知韫。
她想继续硬气地反驳,但喉头一哽,没控制住,出声时竟然带着些许哽咽,“我没有给你下药!”
“呵。”
男人轻声嗤笑,“证据都有,你说没有,谁信?”
他依旧不信。
他从来不相信她说的任何一句话。
黎眠突然失去了所有力气,懒得再跟他辩驳,只冷声道,“放开我。”
“再不放,我报警了。”
“报警?”
薄宴舟声音骤冷,脸上却带着笑,“你要跟警察说什么?说我强见你?”
“黎眠,”他带着强烈的侮辱意味,轻拍她苍白的脸颊,“你还用得着我用强吗?哪次不是我勾勾手,你就跟狗一样爬过来。”
黎眠脸色刷一下变得更白,心脏疼得像是要碎掉。
他却反而松开了她,慢条斯理整理了一下衣袖,“咔哒”一声打开灯,在沙发上坐下来。
“过来。”
他理所当然地侮辱她,“自己坐到我身上。”
黎眠身体在发抖,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已经气到了极致。
她好想冲过去给薄宴舟一巴掌,然后指着门大声让他滚。
可她突然想起来,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女儿还因病躺在医院的病床,医疗费还没有着落。
她虽然在准备去唱歌比赛,但谁又能保证她一定能获奖?
钱。
她要钱,她需要钱。
女人苍白的小脸上,杏眼变得更加水润,眼眶红了一圈,身体细细颤抖着,仿佛马上就要坚持不住。
薄宴舟静静地看着她,忽然有些心软了。
算了。
他和黎眠终究做了四年夫妻,他们还有个孩子。
他深吸一口气,刚准备开口,却听到了女人颤抖的、几乎带着哭腔的声音,“你给我钱。”
几乎是瞬间,薄宴舟的火气就再次升上来。
他面色沉得似水,冷嘲:“黎眠,你是出来卖的吗?”
黎眠没有退缩,“你给我钱,我跟你睡。”
“十万一次。”
薄宴舟站起来,垂眸看她。
他比她高一个脑袋,站在她面前时压迫感十足,“你再说一次。”
黎眠咬着牙,声音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十万一次——”
他不是一直把她当妓吗?
那瓢资总是要给的!
话音未落,男人猛地攥住她的手,气笑了,“你也配?!”
他把黎眠甩在沙发上,声音冷得没留丝毫情面,“黎眠,你不看看你什么姿色,你卖得起十万吗——”
“嘟——”
手机铃声突然想起,薄宴舟冷冷看她一眼,转身接了电话。
黎知韫泫然欲泣的声音响起,“宴舟……”
黎眠脸色变得更难看。
薄宴舟看得一清二楚,嘲弄地勾起唇,就当着她的面温声问:“怎么了?”
黎知韫愣住。
她并非未经人事,男人声音喑哑,低沉磁性,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刚才经历了什么!!
前不久。
他把她送回医院,还没等她开口说话,他就匆匆驱车离开。
他身上带着惊人的寒意。
黎知韫分不清他是因为黎眠那个贱人生气,还是因为擅自从医院跑出来,找到黎眠的自己……
她没敢出声挽留,却没想到他是去找黎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