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就要去找容绒。
立刻。
…
康安私立医院,svip病房。
甘远拎着保温袋出现,他刚开车从容宅拿了一些需要的东西,“你好,我来给夫人送东西。”
两个袋子,东西有些多。
保姆喊了一声夫人,给他开门。
两室一厅的svip病房,住起来和家里没有什么区别。
容夫人坐在电视机前,还在看节目的直播。
她过去只看容安,现在意外的看向了容绒。
甘远帮忙把煲的汤拿出来,摆在桌子上,一掀开盖子,冒着腾腾的热气。
保姆去衣柜前,容夫人的衣服。
甘远端着一小碗汤放到了容夫人面前,“夫人,大少爷说您晚上没有吃什么东西,特地让人熬了汤。”
容夫人恍神:“你是阿玉的新助?”
甘远穿着简单的工作西服,五官清爽,一笑起来,很阳光,“对,我刚来工作,不到一周。”
容夫人拿起瓷勺,她喝了几口,同甘远聊起来,“你看起来年龄不大,刚毕业?”
甘远不好意思的说:“您看的真准,我刚毕业。”
竟然非常合缘,一聊就聊了一个小时。
容夫人洗漱完休息时,同保姆说,“明天还让那个孩子过来送。”
“夫人今天总算笑了。”
容夫人心里苦,只能说,“和年轻人聊聊,会有不同的感受。”
容夫人现在还没把住院的的事情告诉安安,更瞒着容玉之外的家人。
她在害怕,她的孩子不是她的孩子,更害怕如果容绒是她的孩子。
第一次见到容绒时,他还是一个小萝卜丁。
只有一岁多,刚学会走路不久,小脸上还有黎若蕊打的巴掌印,乌溜溜的大眼睛红红的,哭也不敢哭,好奇的看着她怀里的容安。
容绒和容安出生在同一天。
有一种说法,是同一天出生的两个孩子会影响对方的气运,容兴平改掉了容绒的出生日期,生日也是胡乱填上的数字。
这么多年的苛待。
回想起来,她就无法呼吸。
容绒收到消息的时候,刚刚填好今天的离婚卡。
他画了一个勾,塞到录影棚的木盒里,还对着镜头笑了一下。
对于这些人来说,他们可以随意的折磨别人,但倘若自己经受一点,便会痛的哀嚎。
这样的日子,容绒过了二十二年。
刚刚开始啊,非常不够,需要更多,更多。
…
今夜,有人彻夜无眠,有人心神难安,有人做了噩梦。
容绒难得好眠,一觉睡到了天亮,睡觉前还特地抱过来了一个不用的被子,隔在两人中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