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不开?秦玅观哑声笑了,弯弯的眉眼很好看。
她越笑唐笙越羞,一把拉高搁着被褥的长巾将自个埋了进去。
陛下就是个狐狸,就爱瞧着自己出糗,明知她赤.条.条的却不急不忙地耗着她, 看着她手忙脚乱地摸索。
许是忧心唐笙地自信心被打击,秦玅观托着她的面颊, 将她带了上来, 指节沿着身侧线条滑下,握住了她的指尖。
小褂隔着了。秦玅观循循善诱,穿着这个隔开铁甲剐蹭的,行军时穿着衣裳也能服帖些, 暖和许多。
那些结带被一一拉开,交领舒展开来。这回唐笙的掌心整个抚上了秦玅观旧日的箭伤。
皇帝姥儿伤过好几回, 但的得益于后续的调养,疤痕并未留得太明显。唐笙从前只抚到了她脊背一处医治此处的医官技巧极好, 唐笙能觉察出此处用的是不易留疤的缝合术。
秦玅观鼻息急促了些,握住了她的腕子。唐笙知道她这是在催促自己,主动送上了唇瓣。
视线与秦玅观齐平是难以运作的,她又下移了些,秦玅观为了迎接浪潮与漂浮,将她圈得更紧了。
因为是白日,她的精神崩得很紧,连帐外的动静都听得比往日更清楚了。畏畏缩缩的唐笙却受了她的蛊惑彻底放开了,脚步声响起时,秦玅观推她肩头,唐笙却当成了催促。
陛下,唐大人
下臣的呼唤隔着厚重的帐帘传来,闷闷的,秦玅观心下一紧,唐笙的指腹却在此刻描摹,带走了她所有的思绪。
帐外,脚步声更近了,下臣拔高了音量再问了回。
陛下?唐大人?
侍臣知晓她未曾外出,再这么下去,说不定来者会出于安全考量,打帘进来瞧一瞧。秦玅观越想越气,干脆一口咬在了唐笙肩头。
勤勤勉勉的唐笙从蛊惑中醒了,泪汪汪地瞧着秦玅观。
秦玅观又掐了把她的腰,唐笙会意,应声道:陛下歇下了,膳食先撤下罢。
帐外人停住了脚步,恭恭敬敬地唱喏。
秦玅观放心了,终于安心地感知起来唐笙的体温。
陛下怎么不自个答?唐笙的小心思全藏在笑盈盈的眼睛里。
秦玅观刚想说话,深触便随之到来,一下将她的话塞在喉头。
缓了片刻,秦玅观咬牙道:这都是跟谁学的?在蕃西待了几月,学了不少啊。
明明是陛下教的。这个时候拌嘴,唐笙处于上风,陛下一直问我,都没怎么给我机会问问您
我不在时,您过得好吗?
这时候用敬称更像是挑衅,秦玅观懒得搭理她,搭在她肩背上的手一路下滑,唐笙却预判了她的动作,泥鳅般滑到了边上,操控起来全局来。
手头落了空的秦玅观压着鼻息:好,朕过得很好。
唐笙急了,手上也不知轻重了。秦玅观绷直了身,推着她的肩膀。
你骗人。王八小狗枕在她心口,面露急切。
秦玅观仰了仰首,忍耐潮水的退却,语调被情.欲染得喑哑湿漉,要多勾人有多勾人。
你想听什么?她附在唐笙耳畔,柔柔道。
陛下坏得要命,这显然就是故意撩拨。唐笙呜呜咽咽,凝望着那双雾蒙蒙的幽眸,决心要叫陛下哭出来,没工夫再像这般挑衅自己。
她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秦玅观很快说不出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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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格最近进攻得这样勇猛,是得了援兵么?
丹帐同他们沆瀣一气,想必是知晓陛下从辽东抽调了五万精兵驰援蕃西了。
这般不分昼夜地强攻,是要决一死战么?
这是哪门子的决一死战,依我看就是觉得要败了,最后发狂罢了。
吊着胳膊的牧池与扶着她的鹤鸣讨论得激烈,坐着的几位主官却十分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