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被?她完全地护在了怀里?。
祁岁慌张之下顾不得什?么,一把搂住皇后的腰,皇后一下挣开,转身拜倒:“太子已经知错了,臣妾身为国母、太子养母,理应受皇上一罚,皇上息怒!”
祁钲看着这两人母子情深的样子,气笑:“既如此,就各自回宫禁闭吧!莫要?在朕的面前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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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早上那场闹剧,皇帝赏了不少东西下来送到长公主府,其中包含着皇帝收藏多年的一把宝弓。
这把弓做工精良,皇帝爱不释手,决定把这弓箭赏赐给江云汀。既送了弓箭,便也总要?安抚一番安王一家?的心情,恰好裴璟当时也在,裴璟做过江云汀的伴读,关系也近些,干脆让裴璟一同送过去。
裴璟拿着这把弓站在安王府门口,犹豫了半天,不知道自己这时候进?去合不合适。
云汀说他有很多事没想清楚,让自己不要?急……裴璟一拍脑袋,他第?二天便过来了,倒显得他十分紧张,也担心会?不会?给云汀留下一种被?逼迫的感觉。
——虽然?他确实是很心急就是了。
太监总管略催了一下:“裴小?将军,您跟着门口转悠了好几圈了,若再不进?去,奴才瞧着,这天儿可马上就要?黑了。”
裴璟顿住了脚步,这安王府他几乎天天都来,要?么是正大光明地从正门进?去找江叔议事,要?么……是深夜翻墙给云汀送糖果,今日……今日他是领着皇上的旨意来的,对,就是这样。
云汀应当不会?误会?的……
“公公说的是,”裴璟不好意思地笑道:“是我考虑不周。”
一行人这才踏进?了长公主府的门。
裴璟抱着弓侍立在一旁,皇上只?命他送弓箭,宣旨赏赐这些还得有太监总管来。
……云汀不在。
江俞柏脸上没什?么表情,是一贯的淡然?,倒是祁凤吟,眉间尤带怒色。
——裴璟低着头看着宝弓上镶嵌着的红宝石,憋着笑。
江叔和凤姨这是在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呢。
早晨的事他听回禀的太监说了,好生精彩——虽然?他并不知道为何云汀的反应如此之大,不符合他平日里?的行事,但这并不妨碍他对云汀的信任。
云汀此举必有深意,或者说,云汀心里?对阿芙蓉一事,应该已经有了想法和肯定的方向。
祁凤吟瞧见裴璟低着头,又想起早上她看见的云汀脖子上的痕迹——一时手有点痒。
若说先前对裴璟的好感度有十分,现在……好吧,这青年,还是与自家?儿子,挺……祁凤吟手下用力地几乎要?把绣帕撕裂,她不得不承认,裴璟与自家?儿子,从家?世到品行,从容貌到性格,都无比相配。
要?是裴璟是女子,那就更好了。
现在这事儿闹得!
她都搞不清将来是“嫁”子还是“娶”男媳了!
她还不知道自家?儿子那个性?看着平和好相处的样子,实则非常有分寸感。
要?是对裴璟无意,岂会?任由裴璟做出?……那般动作?!
是,她早知道了,昨夜的事哪里?能逃得过她的眼睛?
再说了,能近云儿的身、还留下痕迹的人,除了父母长辈,也就裴璟一个了!
唉,祁凤吟心中长长叹息一声。
也就是云儿迟钝,但这不是早晚的事儿吗?!
江俞柏注意到妻子的走神和突如其来的焦虑情绪,不由握紧了她的手,并安抚一笑。
祁凤吟无奈地回他一个“无事”的口型,心说算了,未来的事如何,由这两个孩子发展吧。
感情之事,拦是拦不住、砍又砍不断的。
再说了,小?璟毕竟是她从小?看到大的,至少,他不会?待云儿不好。
“这把弓既是送给云儿的,那小?璟,你就抓紧送去。”祁凤吟目送着裴璟离开,才转身对总管太监淡然?说道:“因着世子被?气病了,正在房中安养,不便来此领旨谢恩。皇弟介意也是无法,毕竟还是身体?重要?。你便如此对皇弟尽数说明罢。”
总管太监擦了一把汗,赔笑道:“是是是,世子既然?身子不爽,是该好好休息养身,奴才这就告退了。”
祁凤吟没理他,江俞柏自顾喝了一口茶,总管太监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软钉子,忙退下了。
“怎么?欲言又止的,有什?么直接说就好了。”
江俞柏搂过妻子的纤腰,蹙着眉:“云儿今日是怎么了?锋芒毕露可不是他的行事风格。”
祁凤吟摇摇头,但忍不住笑起来:“不知道,但有一点我?是清楚的,就是云儿这一番闹,让为娘我?的心中十分痛快!我?这个侄子啊,说话太不顺耳,被?云儿抓住马脚好好收拾了一顿,也是他该!”
江俞柏看她得意的样子也觉得好笑,把她搂紧了一些,说:“罢了,近些年本王韬光养晦,倒让这些小?辈看轻了去,也该支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