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之间火上浇油般更加恼火。
江云汀瞪着眼,想到那些春宫图就羞耻得手都在抖,口气便不怎么好?,喝道?:“岑鸣,放开我?!”
“你要去哪里?”岑鸣脖颈青筋暴起?:“哪里都不准去!”
江云汀更生气了,岑鸣什么时候做错了事还气焰这么嚣张?冷声道?:“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你以为你拦得住我??”
岑鸣只直着眼痴痴地看着他怀里失而复得的爱人,伸出手想要轻轻触碰江云汀那双因为发怒而更加明亮的眼眸,动作却又顿住了,怕这又是水中幻影,一碰即散。
半晌,岑鸣埋首在江云汀脖颈处苦笑出声:“老?师,天下?之大,江湖之远,我?只要你。”
江云汀听到这句话身体一震,他终于发现?岑鸣有些不太对劲,脖颈那里竟然感受到了点点湿意,心中一痛,伸手环过小崽子的腰身,费力拍拍他的背安抚。
岑鸣感受到了云汀熟练安慰他的动作,终于有了些实感,抬起?头?来定定地看着人,突然眼神一厉便堵住了云汀的唇,恶狠狠地,以一副恨不得要把江云汀吞进去的架势厮杀着。江云汀应付不住,风寒还没好?鼻子塞着,只能乖乖地失去防线任他施为。
盒子在拉扯下?掉落在地发出“砰——”的响声,江云汀被吓了一跳,岑鸣还在忘情地掠夺,书本散落一地。
江云汀睁开眼不小心瞥到了一页,图画上的姿势恰好?是他们这幅模样?,一时又羞又恼,不管不顾地就又要把人推开。
岑鸣不理?会?他的动作,直到感受到云汀明显呼吸不畅时才松开了唇,放开了人,只是身子还虚虚压在江云汀身上。
两人的衣物在拉扯下早已散乱得不成样?子,岑鸣再次俯身,一路蜿蜒而下?,如同对待易碎的瓷器一般不敢用力,轻轻啄吻着。
江云汀看着装潢精美的吊顶张着嘴呼吸着空气。火盆里的碳已?经烧完了,冷得江云汀抖了抖。
岑鸣把人用衣服随便裹了一裹,将人一把抱起?走入内间放在床上,继续动作。
江云汀已?经被亲迷糊了,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对岑鸣的忍耐限度到底有多大,底线一再后退。
可?能江云汀本来也很好?哄,总是很容易心软。
江云汀风寒还没好?,昨日下?午才退烧。本来今日红玉是坚决不让他出门的,只是他想偷溜出来邀请小崽子出宫看花灯,红玉才无可?奈何地放他出来。
怎么本来是想邀请人出宫,这会?儿却被拐上了床呢?江云汀百思?不得其解。
室内倒是温暖,江云汀迷迷糊糊地任岑鸣胡闹。待岑鸣亲到某一个要命的地方时,江云汀一下?子就被吓清醒了。
“岑鸣!你,”江云汀捂着眼睛不敢看,微微弓起?了腰:“你起?来,不要这样?。”
岑鸣抬头?看他,含糊道?:“不要哪样??”
呜,江云汀被他逼得眼泪滑落出来,脖颈伸长,腰身柔韧,弯出来一道?漂亮的弧线。
江云汀哽咽道?:“脏…你听话,起?来好?不好??”
岑鸣不听话,硬是逼着小江云汀流干了眼泪。
岑鸣满足地把人抱紧在怀里,江云汀捞过小机上的茶杯:“吐出来,快点——”
岑鸣不肯,江云汀瞪着人,不让步。
岑鸣这会?儿清醒了许多,最后在江云汀的逼视下?老?老?实实漱净了口。
江云汀撑起?的那口气散了,无力地瘫软在岑鸣身上,今日闹得太过了。
江云汀困得睁不开眼睛,但还是努力撑着精神,今日的岑鸣实在太不正常,他很不放心。
江云汀嗓子哑得不像话:“你今日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岑鸣没有回答,室内安静一片,只能听到些微雪落的声音。
江云汀耐心等着,眼皮撑着不肯睡。
岑鸣捞起?江云汀的一缕青丝放在眼前细细端详,漆黑如墨,柔顺如绸,没有上一世的白霜。
这一世,他的云汀被他捧在手心上养得很好?。
“是,”岑鸣看着江云汀手上那玛瑙珠串,慢慢地握上云汀的手,然后才不疾不徐地说道?:“我?梦见,你不要我?了。”
江云汀没有想到会?听到这样?的回答,更想不到岑鸣竟会?因为这样?的梦境吓得惊魂不定。笑了一声,蓦然又想起?了十分久远的上一世,一时默了。
上一世他离开得干脆,可?不就把岑鸣丢下?了?
低下?头?,把手从?岑鸣手里抽出来,岑鸣要追上来牵着,他不许。
另一只手抓着岑鸣的手,比了比手的大小,江云汀轻笑出声,小崽子的手都比他大了一些了。
这并不是很出奇的一件事,岑鸣的骨架本身也比他大一些。
江云汀将手指穿插入岑鸣的手指里,握紧,然后肯定地说道?:“不会?的,我?会?努力陪着你。”
像是许诺,声音铿锵有力。
岑鸣抱紧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