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垣在那里支起了一个烧烤架,找人从外面送来了很多烧烤,他们来的时候他正在拆荤菜盒子。
“哇!”钟鸣发出一声惊呼:“你从哪儿搞来的?没被发现吗?”
贺垣丢了一盒菜给他,语气张扬:“我贺垣想做的事还没有做不成的。”
“贺哥,你就是我亲哥。”钟鸣兴冲冲的走过去帮忙:“天知道我有多久没吃过烧烤了!”
席暃在分发餐具,季子玉也帮忙把菜往烧烤架上摆。
喻清秋显然很不喜欢这个,皱了皱眉,远远的站在一边。
祝时晏寻了一处干净的位子,对他招了招手:“清秋哥,坐这边,烟熏不到。”
贺垣往那边看了眼,懒洋洋的说:“你要是受不了就回去吧。”
他语气中没有嘲讽,只是在简单的陈述事实,喻清秋洁癖有多严重,他们几个心里也清楚。
喻清秋在祝时晏给他找的位子上坐下,垂眸道:“没事。”
祝时晏也去帮忙烤,但是他没做过这种事,烤出来的东西生一块糊一块,贺垣看不下去了,将他赶到一边去:“不用你动手,坐着等吃就行了。”
“哦。”祝时晏慢吞吞的在喻清秋身边坐下,撑着脑袋看他们烤。
喻清秋坐得端端正正的,除了跟椅子有接触外,身体的其他地方都跟桌子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他看了祝时晏一眼,问:“不喜欢我送你的发带?”
祝时晏摸了下自己的头发,对他眨了眨眼:“没有,我很喜欢。只是戴上之后显得我太帅了,我就收起来了。”
坐在他另一边的席暃:“......”
他低笑一声:“太帅了?”
祝时晏不服气的说:“你可以问子玉哥,他可以证明。”
席暃不说话了,他单手开了一瓶可乐,懒散的靠在椅背上,双眼微阖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敢出门找他,但又怕真的再也见不到他,压不下去的焦躁和心慌几乎要将席暃逼疯,他的额头上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神情也越来越着急,整个人宛如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团团转。
终于,在他实在忍不住想出门去找他时,门被推开了。
祝时宴探出一个头,疑惑地看着他:“怎么在书房?不是说好要去吃油焖大虾吗?”
席暃呆呆地看着他,以为自己又出现了幻觉,直直的往他面前走,然后双手死死地抱住他,声音含着哭腔:“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了......”
祝时宴愣了一下,轻轻回抱住他:“我不回来能去哪儿呢?”
席暃收紧双手,眼泪一滴一滴地砸在他的背上:“我以为你看到那个房间后,再也不想理我了。”
祝时宴动作一顿,双手还抱着他,头却微微垂下,在他耳边轻声问:“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有一个这样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