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成面色一冷:“我让你去看着林家,是让你保护林大人的。”
“属下知道,属下就是觉得,林大人这院子选得是真不错,她从后门离家,榆林巷狭窄,黑漆漆的,不过两个转角,人就不见了。”
江成挥了挥手,示意暗探回去守着。
这几日蔡府的邸报中,那个新来的哑奴并未出过府。
如果他真是林大人的棋子,他们一定会想办法会面。
而此时的蔡府,也得知结案的事。
蔡雍心情颇佳地把玩着手里的东珠。
裴管家立在屋子中央:“此番安王府欠了我们的人情,以后老爷又添一助力。只是那女官未必肯收手,照她以往的战绩,还是除掉保险一些。”
“裴衡啊裴衡,你这次可就狭隘了!我不但不会杀她,还会保护她,不让安王下手。”
裴管家低头,在心里叹了一声,他知道蔡雍极度宠爱幼子蔡汴。
若是把这女官杀了,西厢那位寻死,怕是汴公子也会寻死觅活。
“我可不是为了汴儿。”蔡雍看穿其所想。
裴管家抬头,静待主君解惑。
“朝中那些盯着我的人,我谁都不放在眼里,唯有孟俞。他的经历跟我太像了,这样的人最可怕。
而那个女娃,就是孟俞送上门的把柄。陛下最忌惮后宫参政,只要把孟俞和这女娃锁死。
光一个女扮男装祸乱朝纲的罪名,他就得连坐!到时候有我在,他别想再翻身。”
裴管家眼前一亮:“老爷思虑深远,在下惭愧。”
蔡雍嘴角一勾:“汴儿最近怎么样?”
“说来也怪,汴公子已经有半个月不曾夜宿西厢了。”
“哦~他有新欢了?”
自己的儿子有龙阳之癖,蔡雍看起来,并不为之羞耻,也不为之烦恼。
裴管家再次在心里感慨对方的强大。
“汴公子近日也未曾去过南班院,一直宿在东厢。”
“你盯紧些,若是汴儿厌弃了那人,就把人要过来。”
......
翌日清晨,天刚微亮,江成就到了府衙。
林知夏趴在桌上,睡的正熟。
江成开门的动静很小,但还是惊醒了她。
书册的边缘在其脸上印出一条横线,看起来很是滑稽。
江成不禁莞尔:“怎么睡在这里?”
林知夏脸上涌现一丝无奈,反问道:“那两人有消息了吗?”
“驿站那二人,是蔡府豢养的死士。”
果然。
林知夏激动地站了起来。
“安王和蔡雍达成合作了!十四年前,赵弘私挖铜矿时,蔡雍还在北地采石,两方之间不可能有联系。”
江成听着外面点卯的铃响,对方似乎没察觉到。
“以安王的身份,蔡雍不出面,很难令对方信服,最近,他们俩可有会面?”
林知夏问得直接,这种事,只有皇城司能查到。
“没有,别说近期,就是近半年,俩人都没有任何交集。”
“不可能啊!”林知夏在屋里来回踱步,趁机提出要看皇城司的卷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