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真能长高就好了,可惜持明就是这个品种,丹枫都算族里个子高的人了头顶也就只到景元耳朵旁边。
可恶的天人族!
“我还在生长期,总有一天会长高的!”离朱磨着后槽牙愤愤不平:“你笑什么!”
景元抱幼崽似的换了个姿势把她放在胳膊上抱着,低头笑得直抖:“我没笑啊,有笑吗?只是走路正常的震动。”
水生花的气息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如此亲近过,头昏昏的。
这人分明就是在笑!离朱一怒之下恶向胆边生,伸手就把某人发量极其茂盛的脑袋揉成了个鸟窝。
“好了,这回不用遮了,镜流来了也认不出你。”
他本就换了身低调的便服,红绳扎的高马尾散开后看上去活脱脱一个斯文的年轻学宫讲师,再也想不到云骑将军身上去。
事实上只要不是特别熟悉的人,这会儿想认出大长老也挺难。她平日里头上一向光秃秃的,黑发梳顺扎紧就算了,唯一的装饰品更是从庭院里一直用到现在。
两人在阴影中互相打量了一会儿,离朱“噗”的合起折扇:“松手吧,再抱就不清白了。”
路过的情侣很是时候的留下一串笑声,像是在嘲笑这股欲盖弥彰。
“我还有什么清白可言,随便走过去两个人都笑话我……”景大公子语气里一股子阴暗的幽怨:“没人要的单身狗,昨儿家里还这么嫌弃我呢。”
离朱:“……那是有点惨。”
更心塞了有没有?!景元一口气哽住,金眸一瞬不瞬的瞪着怀里的姑娘——要不是这地方树影挡着,他还真不一定能有这么大的胆子。
“我!”他顿了一下,垂头丧气:“我总不能和你动手吧……你那脑袋是块木头吗?建木的还是榆木的?”
打得过打不过另论,不能动手是肯定的,哪怕挨揍也不能动。
离朱抓抓他蓬松的白发:“什么建木榆木,你在胡说什么?”
紧接着她用手背往他额头上盖了一会儿,不等景元反应过来手动掰着他的脸挪正,靠近过去用自己的脑门儿贴了一下,语重心长:“我说景姑娘,先收收味儿,你知不知道自己发热了?”
某个人的脸悄悄红了。
“无所谓吧,以天人的体质,只是发热而已睡一觉明天早上自然就会恢复。不需要被人发现,反正也没人在乎,只要我把工作完成就行了……”他移开视线抱怨了一长串——简直就是人设崩坏。
看来是烧得不轻,这都开始胡言乱语了。离朱又贴了一下确认自己没弄错:“我就今天请了个假,转头你把自己折腾进丹鼎司,不知道的还以为神策府少不了持明大长老。松手吧,你不累?”
“不要!别人都成双成对,我一松手你跑了,就剩我自己傻站着,我不要面子?”说着他捏起嗓子学吃瓜群众蛐蛐人的动静:“欸你看你看,那边有个白毛是不是被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