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妹妹真的会开心吗?”姜兰君一脸不安,“他在外面受苦这么多年,我却在府里养尊处优,她要是知道我顶了他的位置怎么会开心呢?”
“大哥,二哥,她昨天还进了土匪窝,不然我还是走吧,省的妹妹醒来了,我在她面前碍眼。”
“这怎么行。”姜玄青赶紧拉住即将要走的人,“你姓江,你是我们的妹妹,你要走,你要去哪儿,你不打算要虞子钧了吗?”
提到虞子钧,姜兰君一愣,随即闭上了眼睛,一副忍痛割爱的模样:“二哥不提他,我都要把他给忘了,我们两家的婚事本该是落在姜家的姑娘身上,可我不是爹娘的亲生女儿,妹妹才是。”
“虞子钧是妹妹的未婚夫,不是我的。”
“胡说什么!”
姜临安皱眉,看着依偎在一起的额头,将人带到了廊庑下,“这种事情也是可以胡说的,我们两家的婚约绝不能散,虞子钧与你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难道你要将自己的未婚夫拱手让人?”
“再者,小妹也未必会喜欢虞子钧。”
姜玄青听到这话冷哼出了声,总而言之,他的那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乡下妹妹是要多讨厌就有多讨厌。
“大哥这话就说的不对了,子钧兄风神俊朗,一表人才,况且他武艺高强,家境优渥,若非他与妹妹定了亲,京城中多少姑娘在排着队想要嫁给他。”
“姜明昭出身乡野,怕是从未见过这样的男子,怎么会不喜欢。”
这话正是姜兰君想听到的,她配合着啜泣:“如果,如果妹妹当真喜欢虞子钧的话,我愿意退出成全他们,毕竟这份婚约本该就是她的。”
“你别多想了,小妹不会这么做的,就算她真的这么做了,虞子钧也不会同意的,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安心待在家里替娘分忧,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听话。”姜临安温声细语的安抚着。
姜兰君没有再说下去,她很清楚在两位兄长面前该怎么闹要闹到什么地步。
若是过了这个界限,不但不会引起她人的怜悯,反而会惹人嫌。
“那我就听大哥和二哥的。”
姜夫人在内院照顾着明昭,姜勤义则是带着姜临安去寻谢羡予。
按理来说,尚书的官位面对一个还未承袭爵位的世子是不需要这般讨好殷勤的,可是谁叫谢羡予是天子近臣呢。
御史参奏他之前都要仔细思量几分,更别说别人了。
谢羡予在一家酒楼落了脚,周遭密密麻麻的都是金林铁卫,可见皇权恩赐。
明昭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晌午。
最开始他的确是装晕,后来是身子骨实在支撑不住,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上了药包扎起来,这会儿轻易不能动弹。
床榻边有个丫鬟侯着,听到动静睁开眼,见她醒了忙站起来:“二小姐你终于醒了,快别动,大夫说了你身上这些伤口要好好养着才是,要是再严重了可就真眼落疤了。”
丫鬟脸圆眼睛也圆,约莫十五六岁的样子。
见明昭盯着自己,丫鬟笑吟吟的介绍自己:“奴婢先前在夫人院子里伺候的,昨天夫人少了小姐到后半夜,直到大小姐来劝夫人才走了,特意派了奴婢前来伺候小姐,小姐可唤奴婢芙蓉。”
“芙——芙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