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晚棠缓缓道,“青竹,你把换洗衣服帮我准备好,明早我们还得早点回府唱出大戏。”
青竹问,“今晚府里那边你如何应对?”
薛晚棠松口气,“反正是出好戏,已经搭了台子,就等着唱了,对了,老太太骗我喝下的东西,只有春药?”
青竹点头,“汤渣都留好了,明日姑娘也可亲自看看,伙计查得很仔细,没有下毒。”
薛晚棠点头,“她们还没到下毒的时候,不过以后我的吃食都得你经手,再来一次我小命不保。”
青竹用手帕擦拭薛晚棠额头,药劲逐渐散去,薛晚棠嘴唇青紫,浑身冰冷,牙齿不停打颤。
······
薛晚棠迷迷糊糊睡了几个时辰,卯时,强撑着坐起身,青竹听到动静一翻身从软榻跑过来。
“姑娘,你怎么样?”
薛晚棠摸摸额头,感觉有点热,“还好,我得坚持把戏唱完,走,我们回府。”
平安侯府
招荷睁开眼,侧头看看熟睡的世子,心满意足,想到昨晚薛晚棠对她说的那些话,她从枕下寻到香囊再次放到崔守晋鼻下。
床帐遮得严严实实,密不透光,崔守晋伸手只触碰到温软的身体,再次欺身而上,享受起温柔乡。
老太太昨夜接到回禀才睡觉,早上睁眼第一件事便问婆子,“梨花院那边有动静吗?”
婆子笑着回答,“世子爷进去再没出来过,刚才小厮来报,世子还没起床呢。”
老太太含笑点点头,“制服一个丫头还不简单,要不是薛晚棠想和离,我又何必想出这个法子?这样也好,这辈子她也别想离开侯府。”
老太太话音刚落,一个婆子神色慌张地跑进来,“老夫人,少夫人在梨花院外侯着,说是想请老太太看出戏。”
老太太怔住,看了婆子一眼,“梨花院?”莫非是守晋出事了?老太太心头一慌,梳子掉到了地上。
等老太太赶到梨花院,发现侯府一众人都到了,大房何氏一脸羞愤,二房梁氏幸灾乐祸,二房两个儿子崔守礼和崔守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都睁大了眼睛,三房李氏垂着头,手里拉着女儿崔秀澜的胳膊。
崔守晋的两个小厮站在薛晚棠身后,一脸慌张。
“出了什么事?”老太太一个踉跄,差点绊倒,眼睛盯着薛晚棠,“你在这里干什么?”
薛晚棠缓缓上前,用手扶住老太太,“老夫人莫急,世子好着呢,只是今日这事我不知应该如何处理,一来想请大家做个见证,二来想请老夫人替我做主。”
老太太心头蒙上乌云。
薛晚棠唤青竹,“开院门。”
众人一拥而进,薛晚棠第一个踏进内室,门打开,床幔遮得严严的,里面传来男欢女爱的声音。
老太太第一个慌了,“怎,怎么回事?”
薛晚棠欲哭无泪,“是啊,我还得请老夫人为我做主。”
床上声音骤停,半晌,招荷衣着凌乱拉开床幔跪到地上,“老夫人,少夫人,还请还奴婢一个清白,奴婢,奴婢已经是世子的人了。”
招荷说完,埋头嘤嘤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