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是在炫耀吗?
成王似想到什么,脸上露出诧异的表情,“你当真娶了姜国公主?”
宫应寒没回答他。
“原来宫中早就安插了你的人?”成王诧异。
他和宫明哲都败了。
他们视宫应寒为蝼蚁,所有人都认为,他不可能活着回来。
可最后,他们成了蝼蚁!
“你要杀贤妃母子?”回房后,南栀问他。
宫应寒挑眉,“我可没说。”
“那你说让成王和贤妃团聚?”
宫应寒笑了,“在夫人眼里,我是个嗜杀之人?”
“你不是么。”姜南栀理直气壮的反问。
这口气,怎么那么熟悉呢?
像他。
宫应寒莞尔,“死是幸事,不幸的是生不如死。”
南栀缩回榻上,小声嘟囔,“幸亏当初没跟你作对。”
每天都会多了解宫应寒一点!
“南栀嘀咕什么?”宫应寒没听真切。
“没什么,我累了。”肚子大了,南栀喜欢侧身睡,宫应寒便会从背后拥住她,将手放在她肚子下,给她承托的力量,让南栀睡的舒服些。
次日,临夜来找宫应寒。
宫应寒问他,“有事?”
“你这态度,像是不太欢迎我。”临夜气质彬彬,从前没觉得临夜碍眼,现在宫应寒觉得,他十分碍眼。
“嗯。”
嗯……他还应了。
临夜呵笑,“宫应寒啊宫应寒,过河拆桥都没你这么快的,你别忘了是谁帮你在婚书上盖印,你能妻儿双全,功劳在我。”
宫应寒淡淡,“嗯。”
当初,姜国送来婚书,那时先帝尚未病的不省人事,不过也是昏睡的时间比清醒多。
要不是他,那封婚书都到不了先帝面前。
谈何盖印。
他可是宫应寒和姜南栀的大媒人。
对待媒人,就这个态度?
“你找我有事?”宫应寒不待见他。
“无事,无趣,来找你下棋。”他说。
“你当本王很闲。”宫应寒婉拒。
临夜不以为意,“无妨,知你很忙,这样,我去找王妃手谈一局,王妃的棋艺应当不差。”
宫应寒伸手拦住他,“让一个孕妇陪你下棋,合适吗。”
临夜嘴角一抽,“下棋而已,有何不合适?”
宫应寒揪着他,拖走。
临夜炸毛,“宫应寒,你如今是越发过分了啊,你爹都得敬我三分,你这什么态度。”
“不是要下棋么,我陪你下。”
大祭司就这么,被他拽出了寒王府。
要下棋,换个地方下。
临夜无语,“我不要你。”
“王妃要养胎,闲人不得打扰。”宫应寒说。
大祭司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能推演古今,预测祸福旦夕,竟说他是闲人?
临夜冷笑,“呵,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