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热情,把两人带去了三楼雅间。
一路走一路道:“做东的已经到了,正在楼上等着二位呢。”
来的还挺早。
林雪竹慢悠悠往楼上走。
这酒楼,一楼是散桌,二楼有隔间,三楼才是雅间。
虽然接待的客人三教九流都有,但是对于百废待兴的北境来说,能有这样的酒楼都算不错了。
这还是在飞云城里,其他城池就更不用说了。
小二把两人带到三楼最靠里的雅间,这里相对安静一些,比较方便说话。
打开门,绕过屏风,林雪竹看见一个俊朗少年正站在窗边。
见两人进来,少年笑道:“叔叔,婶婶,你们来了。”
他面上带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语气热情,声音却透着疏离。
林雪竹当然不认为,他对元修有什么亲情可言。
毕竟在他出生之前,齐王就和元修的母妃划清了界限。
估计这叔侄俩,一共也没见过几次吧。
林雪竹对这个文越世子的第一印象不是很好。
总觉得他是个外热内冷的人,有点装熟的感觉。
三人简单寒暄了几句,便落座了。
文越世子礼数周全,让元修坐上首,自己在旁作陪。
元修道:“如今我与夫人只是罪人,还是世子坐上首吧。”
文越世子当然不肯,推拉了一番,最后把上首的位置空了出来,相对而坐。
文越世子道:“叔叔,婶婶,小侄此番前来,是与父亲一同查案的。不过,父亲因另有要事,并未来到飞云城。父亲十分牵挂叔叔,特让小侄替他带好。”
林雪竹听了这番虚伪之词,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却暗暗嘲讽。
什么要事,比给皇帝查案还重要?
那齐王为明哲保身,做了白眼狼,毫不顾忌自己的名声。
这文越世子倒和他爹相反,虚伪的一批。
元修对文越世子的话不置可否,只问:“齐王兄身体可还安康?”
“大体是好的,偶尔也会犯些小毛病,叔叔呢?”文越世子问。
元修淡然道:“我与齐王兄差不多,大体还不错,就是受刑之后,落下些小毛病。”
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腿。
林雪竹抿着嘴,憋笑憋得难受。
她夫君真是个人才,刚才进屋的时候,还跛了两下脚。
现在面对文越世子走过场的问候,他直接抛过去个软钉子。
饶是文越世子巧舌如簧,也应对不上来了吧!
果然,文越世子的脸上,一瞬间显出了尴尬,不过很快就掩饰了过去。
他岔开话题道:“我瞧着婶婶倒是康健。”
“妆浓。”林雪竹温和抛出两个字。
文越世子的表情,似乎又要裂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