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穷凶极恶的犯人,怕就是有人故意塞进流放队伍的。
不过,目前看来,刘奎应该还没悟出什么端倪。
否则,他也不会找陆默来帮着押送这些犯人了。
林雪竹和元修对视一眼,两人淡定的神情中,都夹杂着一丝凝重。
“回去再说。”元修见官差们领着二十来个犯人走了过来,沉声道。
林雪竹盯着那二十几个犯人,发现他们无一例外,都受过黥刑。
就是在脸上刺字,让他们一辈子都带着耻辱生活。
如此看来,这些人真的是罪大恶极了。
“嘿,小妞,你看什么呢?是不是看上爷了,想给爷暖床?”
一个犯人瞧见林雪竹,露出垂涎的神色,嘴里便开始污言秽语。
他话音刚落,嘴还没来得及合上,一根竹签就扎了进去。
力度掌握得刚好,既没有一签子钉死他,又让他说不出话来。
那犯人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下意识用手把竹签拔了出来,嘴里顿时呕出一口血。
他想骂几句,奈何嗓子眼被扎破了,说不出话来。
只好比了个带着警告的手势。
意思是说:爷爷我记住你了。
然而,他刚摆出那个手势,一根竹签就钉在了他的胳膊上。
他的喉咙里顿时呜咽一声,随即又吐出一口血来。
其他犯人见状,都往元修身上打量了一番。
知道他不好惹,也就收了跟着起哄的心思。
几个官差看见这一幕,只当没看见。
他们走的时候,头儿就说了,但凡出事,尽量仰仗元修和陆默,避免和这些犯人正面起冲突。
“走吧走吧。”官差们扯了扯这些犯人的铁链。
一行人和马车,陆陆续续走出城门,追着流放队伍而去。
这一路上,犯人们还算老实。
中午时分,终于和流放队伍会合。
刘奎看着这一个个犯人头上的刺字,就觉得脑瓜子突突的。
然而,更让他突突的,则是正缓缓向他走来的林雪竹。
刘奎预感到大事不妙,嘴角心虚地勾出一抹笑意。
“林娘子,什么事?”他明知故问。
林雪竹也笑,那笑容分明在说:装,你就继续装,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刘奎的笑意僵住了。
林雪竹缓缓开口,“官爷,流放这么久,我以为你与我们林家虽谈不上有什么患难之情,倒也应该能互相遵守底线。却没想到,你又故技重施了。”
刘奎当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没法再装傻,只好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