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眼神,元修手上的竹竿啪地一声,抽在了打手脸上。
竹竿劈了好几个叉,都劈成了刷子。
打手的脸皮顿时裂开了,疼得哭爹喊娘。
“再叫一声,就把你脸打烂。”林雪竹不紧不慢地说。
打手顿时噤声,大气都不敢出。
见威胁的差不多了,林雪竹言归正传,“说吧,你们是给谁干活的。”
“春风楼,我是给凤阳城里的春风楼干活的。”打手口齿不清地说。
“春风楼是谁家的产业?”林雪竹又问。
“周,周家的。”打手回答。
果然不出所料,林雪竹唇角微勾。
想起在建安城时,周记钱庄的掌柜跟她说的话。
赌场、花楼,都是周家一本万利的买卖。
只是她没想到,周家偌大的产业,却连买姑娘的成本都要省,竟敢做那逼良为娼的事!
怪不得小男孩的姐姐让他转告父母,不要去找她。
估摸着,她应该已经知道,就连官府都管不了周家的事。
老百姓想要在官商勾结的情况下,为自己讨回公道,无异于痴人说梦!
真可悲。
“你们一共抓了多少姑娘?”元修问。
打手回答:“现在有十多个,不过我们还在抓。”
“从哪抓?”元修又问。
“从附近的村县。”打手答。
“为什么突然需要这么多姑娘?”元修的眸色深了些。
打手意识到危险,连忙道:“听说有个大人物要来凤阳城,那人很好色,就喜欢未……”
他盯了一眼林雪竹,哆哆嗦嗦继续道:“未开苞的姑娘。”
听他这么说,林雪竹突然想起了什么。
不过,她不好开口问。
就听元修道:“是谢云开要来?”
林雪竹一惊。
谢云开是个大色胚,她看书的时候印象特别深刻。
然而,元修也知道这事?
不是说恒裕长公主常年呆在封地,无诏基本不进京吗?
元修这些年又一直呆在北境。
怎么他对这个没见过几面的大外甥还这么了解呢?
林雪竹略一思忖,便自嘲地笑了。
元修是谁,那可是书中的男主,将来要当皇帝的人。
这样的人,能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小白兔吗?
她就听打手道:“似,似乎是这么个人。”
林雪竹和元修对视了一眼,各自了然。
谢云开来凤阳城,定然不是为了玩乐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