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保证我所说的都是真的。”温特眨了眨眼睛,只在这一刻,他又有些胆怯了,只能结结巴巴道:“维斯大人,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告诉您,我就是您的弟弟,那个叫汤米的男孩,你会信任我吗?”
维斯脸上的放松神色微微收敛,他看着温特脸上的忐忑。
用前所未有的目光打量着他。却不是激动,而是审视。直到温特被他盯到有些心里发毛,才听到维斯沉吟道:“温特先生,你为什么选择这个时候将这件事告诉我?嗯?”
温特怔了征,他诧异地抬起头,下意识地张大了嘴巴。
只一瞬间,他就意识到了什么,惊呆了问道:“你一直都知道吗?”
“也不是一直知道的。”维斯静静道:“但是你不是一个擅长说谎的人。”
“从你支支吾吾,唯独对我弟弟的事情三缄其口之后,我便去调查了一些事情。”
“知道吗?温特,你和我弟弟两个人的线索,最终却共同汇集到了另一个人身上。我不仅发现你可能是我的弟弟,我还发现了一些其他的事情。”维斯朝着他笑笑道:“不过,在此之前,先告诉我温特。为什么这个时候来告诉我这件事情?”
“是什么改变了你的想法?嗯?”
温特怔了征,他的哥哥维斯和苏利文先生身上拥有同样的特质。
或许是因为长期受到身死的危险之后形成的应激反射。他们总是在嗅可能到危险的第一时间,就做出警惕防御的姿态。
苏利文先生在看到麦斯特的第一眼,就试图劝导自己来让维斯大人替自己摆平麦斯特大人是这样。
维斯大人知道自己不愿意告知他真相,哪怕自己查到了也怀着揣着。直到自己登门,告诉他的这一刻也是这样。
维斯大人并没有因为亲情失去理智,而是率先询问自己这么做的动机。
温特并没有觉得被冒犯,他只是有些心疼。
到底是经历过什么样的环境,才能够让他们如此的警惕,可以抛却一切情感,纯靠理智做出这样的判断?
维斯大人可以理解,他从小流离失所,在心怀叵测的养父母家里生存,成年之后又在帝都的教廷中摸爬滚打,合理这样。
那苏利文先生呢?难道他也经历过如此令人窒息的环境吗?
温特轻轻吸了口气。苏利文先生身上像是披了一层朦胧的纱,哪怕只显现了一点,都让人触目惊心。
只是,现在不是心疼的时候。
温特咬了咬唇,他坦然地望着维斯大人,努力试着带着同样的理智,去叙述昨天遇到麦斯特团长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