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巴不得,我才不要娶你这个河东狮。”崔焕之虽心里有点发憷,嘴上的势头却分毫不减。见那女子闻言气急,又要抬手向他挥来,他三步并作两步躲开,气焰嚣张,仍是贵公子的做派。
清河从二人斗嘴中,听出了一丝端倪,她制止了乱窜的崔焕之,朝盛怒中的许泽玉道:
“久闻河东许氏世代簪缨,名门之后,今日得见县主,气度果真名不虚传,敢问县主……”清河的一番溜须拍马很快地被打断了,许泽玉低低睨了这突然随之闯进门的女子一眼,见崔焕之多番护着她,心中不悦,厉声道:
“你又是什么人?见了本县主也不行礼?”
“你放肆!她可是,可是……”崔焕之话到嘴边,只得咽了下去,见那女子飞扬跋扈的模样,故意恨恨道,“她可是我的心上人!”
“崔焕之!你,你……”许泽玉重重愣住,一时间如鲠在喉,完全说不出话来。未几,她向身旁的案牍扑过去,愤而顺手抄起上面的马鞭,挥舞起来,扬手朝清河挥去。
墨黑的皮鞭犹如巨蟒,在半空中盘旋了一圈,吐着凶厉的蛇信子朝毫无防备的白衣胡袍女子甩去。
迅雷不及掩耳之际,长鞭的尾端被一只青色的劲臂一把拽,在小臂上卡住,黑蟒绕了一圈又一圈。
“你敢伤她,我宰了你。”崔焕之目眦欲裂,咬了咬腮,猛然收臂,狠狠一拽。那女子的气力哪有他半分大,被他一下甩去了榻上。
崔焕之大步走过去,将她从榻上捞起来,用皮鞭将那女子的双手在背后捆起来,牢牢系成死结,冷冷瞥了她一眼,道:
“老实点。”
许泽玉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已是泪眼汪汪,满面皆是愤恨。她强忍着手腕被粗糙皮鞭磨得火辣辣的疼,死死咬着唇一言不发。
清河上前,望着新娘子的行头,镂花凤冠,粉钗玉簪,如花明艳,一看就是富贵乡中养出的娇女。
河东虽失宠于圣前,可毕竟是一大节镇,所收税负应是不少,可谓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可她回忆起,崔府的大厅内并未放置什么嫁妆箱奁。一般豪门大族嫁女儿,恨不得将整箱整箱的嫁妆堆满夫婿家中,以彰显娘家的底气。河东许氏虽已没落,好歹也是世家,怎会如此寒酸?
她进而说出了刚才一直想要问的疑问:
“听县主方才言及,河东此次与陇右结亲,带了不少人来?”
闻言,许泽玉倔强地昂起首,秀眉紧紧拧着,故意扫了一眼面上疑云密布,低声相问的女子,目露不屑之意,哼道:
“我阿耶为我备下的嫁妆,可是河东最为精锐的三万雄兵。且昨夜已至廓州。”她咬着银牙,抬眸望向立在一旁看都不看她的男人,道,“崔焕之,你如此欺侮我,我只要让阿耶一声令下,你们崔氏一个兵都捞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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