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罗王的亲兵已齐整地拔刀出鞘,他本人骂骂咧咧地上前,指着玄王道:
“他哪是什么玄王,他一个汉人,有何资格继承汗位?”他肥胖巍巍的身躯一挺,从希乌手中一把夺过那卷遗诏,徒手撕了个粉碎,一脚踩在地上,吼道:
“假的,假的遗诏!父汗怎会立一个汉人为下任可汗?绝不可能!”
见玄王面色无波,径自饮酒不语,药罗王上前几步,跳脚道:
“别以为我在外部不通消息我就不知道你的把戏了。父汗死的那一日,就你玄王在场,还派兵封锁了王帐,将在场所有人全部镇压,至今还扣在你玄军营中,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他边说边抹了抹酒糟鼻,故意朝众人喊道:
“哼,生怕别人猜不到你要杀父夺位似的。”
此语一出,众人议论纷纷,更有大臣起哄似地径直呼道:
“大可汗英名盖世,怎会丧于你这畜生手中!”
“弑父弑君之人,如何配当大可汗?我不服!”
“玄王滥杀成性,怎配为我回鹘可汗!”
一封真遗诏,竟让玄王成了全场的众矢之的。
药罗王双手插着腰,拨动着腰间的利器,朝案上的玄王挑衅道:
“怎么,玄王不敢回话?我说错了吗?你可有话说?”
玄王缓缓放下酒杯,从容不迫道:
“我,无话可说。”
出人意料,众人哗然。
“你……你这是承认了?可汗之位怎能落入你这种不忠不孝之人手中。”药罗王未曾想他竟毫不遮掩,承认地如此迅速,更是来了劲,在席间大放厥词道:
“诸王之中,我乃长子,最有资格继承汗位。我就该是下任大可汗!”
台下有附和之声渐起。
得势的药罗王说到兴头上,挺着大腹便便走向了大唐公主的席位。他一双小眼,看她的眼神流露着贪婪和欲念,毫不顾忌着上下扫视着面白唇红,红衣娇妍的公主。
方才在席间,他已注意这位未来可敦许久,奈何希乌一直在她身旁,他不得空亲近,此刻见她幽然独坐,欺霜赛雪,像是一朵盛放于寒峰的雪莲,他心中邪念升腾,腹下火燥不已。
他是被掖擎放逐在外的义子,今生今世本是与汗位无缘的,哪敢肖想泱泱大唐的高贵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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