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大可汗令……”葛萨快步冲进来禀报的时候,无意中撞见了榻前的一番春光。
女子发丝凌乱,白衣如素,细腰如掐,香汗淋漓,正伏于胸口半赤的男子身前。那双皓腕抚弄着他浅蜜色的肌理,色泽对比之差,令人不禁脸红心热。
“这……”葛萨一时不知目光该往哪儿看,侧身回避,犹疑间,却听那女子道:
“殿下,昏过去了……”
他一惊,又转过身来,大呼道:
“怎么就昏过去了?这一晚上都干了些什么?”
玄王的一众亲卫之中,就葛萨所居离他的大帐最近。昨夜二人弄出的动静他虽没听清具体,也是默默听到了夜半。最后只得往身上覆盖三条大狼皮,捂住双耳才能入眠。
可他的殿下一向体力极好,怎会初经人事便露如此颓唐之态?
他不禁往那女子微红的脸上扫去,试图寻得一丝端倪。
辰霜听出了他的语中之意,她先是脸一红,速敛心神,镇定地摇了摇头:
“我们不曾……可能是那道伤口的缘故。”她沉声道,“可否请葛萨大人将殿下翻个身再褪去衣物,我要为他施针。若再迟迟不醒,恐有大碍。”
葛萨面色骤沉,点头上前照做。
辰霜掏出衣袖中的针毡,两指捻起一枚毫针缓缓刺入叱炎的大椎穴中。
一刻后,她见并未起反应,便又将第二针旋于大椎其下三寸的身柱穴。待第三针再入身柱穴其下的神道穴之时,叱炎突然咳了几声。
“殿下,你醒了?”葛萨扶住他摇摇欲坠的上身,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叱炎从冗长的睡眠中复苏,头脑像是被打了一计闷拳击中,昏昏沉沉。他撩起滞重的眼皮,扫过在场二人略有些模糊的面容,尽力发出一句:
“什么时辰了?”
“已近晌午了。”
叱炎闻言猛地起身,套上马靴,穿着骑装,抓起氅衣就要往帐外跑。
一个寡白的身影挡在了他身前:
“殿下,可否在让我再看一眼那处中箭的伤口?”
叱炎置若罔闻,看都不看她一眼,反而速速敛起垮散的衣衽,对一旁的葛萨道:
“鹿茸大会已开始了?”
“是。方才,大可汗已派人来催殿下列席,不得有误。”葛萨说得吞吐,还是劝道,“殿下不如还是让她看一下,万一有什么三长两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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