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王就是希望他二人之间只是这样静静的呆在彼此的身边,牢牢的贴近彼此,中间没有夹杂着那些破事。
他其实心中也是一直在和姜桔斗气。
他气她有事情需要寻求帮助首先想到的是怀王而不是自己这个结发夫君。
就连她醒来的所说的第一句话居然也是和晟王说,就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在自己身上停留。
他气愤的要死,嫉妒的发疯。
而今天他更生气的是,她居然以为自己是不顾她虚弱的身体来逼迫她为自己办事的。
自己在她心中就这样不可依靠,冷酷无情。
她会这样想晟王吗?
他不知道。
或者他知道,但是他不想去承认,所以他宁愿选择不知道。
脆弱又疲惫的声音在姜桔耳边响起,“账本是被我安置在安全的地方了,这件事情我应当及时告诉你的。”
“你安心养伤,不要想其他的,外面的事情我来办就好。”
姜桔一愣,账本在他手中!
那接下来首要办的事情就是让他们把吃下去的钱都吐出来。
祁雄的钱已经都被自己拿回来了,剩下的虽然零散,但是却也不算什么难事。
姜桔拍了拍怀王的后背。
怀王感受到姜桔轻轻拍抚的动作,心头那股无名火渐渐平息下来。
他松开怀抱,却仍握着她的手,低声道:“你昏迷这一日,我已经派人去查了。祁雄那边确实已经都吐干净了,但其他几家人却还在有恃无恐。”
姜桔闻言微微蹙眉:“祁雄贪墨的银两我已追回,只是他背后恐怕还有人......”
“你是说皇后。”怀王沉声道,“他借着这次军需采购,安插了不少人手。你那本账册上记的,正是他们暗中转移的证据。”
晨光透过窗纱洒进来,在姜桔苍白的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她忽然意识到什么,抬眸望向怀王:“所以那夜你突然来书房......”
怀王眼中闪过一丝愧疚:"我收到密报说账册有异,本想找你商议,却见你不在。后来在暗格里发现了账本,就......"他说到此处,声音低了下去。
姜桔却轻轻笑了:"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哪个小贼胆大包天,连王府的书房都敢闯。"
见她还有心思说笑,怀王紧绷的神色终于缓和。他替她掖了掖被角,温声道:"太医说你失血过多,需静养半月。这些事交给我来处理,你......"
"不行。"姜桔突然撑起身子,"皇后既然敢对赈灾款下手,必然留有后手。账册上第三页夹着的纸条,你看了吗?"
怀王一怔:"什么纸条?"
"果然。"姜桔叹了口气,"那纸条上记着祁雄与北狄使节的密会时间。我怀疑他们不仅要贪墨军饷,还想在战马上动手脚。"
窗外传来清脆的鸟鸣,怀王的脸色却阴沉如铁。他猛地站起身:"这么重要的事,你为何不早说?"
姜桔垂下眼帘:"那夜之后,我们......"她话未说完,怀王已明白其中缘由。新婚之夜的不欢而散,之后两人的刻意回避,竟让如此重要的消息延误至今。
"现在派人去拦截还来得及。"姜桔急道,"按日程算,北狄使节应该刚过雁门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