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她根本(2 / 2)

谢延玉不想和谢承谨碰面,但也不可能因此就老老实实呆在贺兰危身后——

她怕谢承谨认出她,然后派人把她押送回谢家。

虽说对自己的易容术很有信心,但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谢承谨有些奇怪。

情丝蛊的事情也是,她想攀贺兰危的高枝也是,不管是她想做的事,还是她心里的某些想法,他好像都知道。不能说了如指掌,但至少也能了解一二,然后若有若无地试探她,敲打她,甚至阻拦她。

谢延玉觉得很邪门。

这件事她也问过系统,系统却说谢承谨很正常,没有任何异状,是她想多了。

但谢延玉有时候更愿意相信自己的判断。

她摸不透谢承谨,

这种时候,还是尽量躲着他比较好。

但贺兰危刚才还要解除她的易容术,她如果躲在贺兰危身后,等谢承谨走了,他肯定还是会回过头来揭穿她的身份。

于是她趁着他们僵持,一步一步地挪,挪到了走廊拐角后,

她贴着墙,墙壁上有一个很深的凹槽,侧着身正好能藏进去。

只不过这里视角受限,

她藏进来以后就看不见外面的情况了,只能根据声音来判断,

于是她一边听着外面的动静,一边摸了摸袖袋里上清仙宫的令牌。

等他们俩离开了,她就出去。

先找个地方过夜,

等明天早上,她先去妖界入口找天剑宗的玉牌,回来后,再琢磨怎么继续完成和贺兰危的那个剧情点。

*

谢延玉不在身后,

贺兰危脸上表情有些奇异,不过很快就又恢复成了平日里的游刃有余。

他虚虚掸了下袖口,温和道:“谢兄瞧见了?我身后什么都没有。”

谢承谨:“……”

谢承谨也静默了一瞬。

他向来循规蹈矩,极为恪守规矩,但今晚擅闯别人住处,无故质问,甚至还动了手,桩桩件件,都有些僭越失控。

他看向贺兰危,稍稍一揖:“抱歉。”

要找人的发现这里根本没人,

要藏人的发现藏的人跑了,

矛盾的源头不见了,于是那种微妙的剑拔弩张氛围就瞬间消散。

贺兰危慢条斯理:“无妨,谢兄不是还要找人吗?快去找吧。”

谢承谨也不准备在这里多留,

他微微颔首,又同贺兰危告了声罪,然后便提灯离开了。

贺兰危看着他背影走远,

脸上的表情才渐渐有些疏冷下来,他回头看着那几根柱子,找不见谢延玉的踪影,又往远处院子里看,也不见她的踪迹。不知道是跑到哪去了,他又往偏屋的方向走。

原以为她顶替下人的身份跟过来,又来他院子里当差,就算不想表明身份,至少也是想跟在他身边的。不然她煞费心思弄这一出是做什么?

兴许她偷偷跑到偏屋了也说不定。

按照规矩,随行的下人夜里会宿在偏屋。

然而他一推开门,

就看见偏屋里也空荡荡的,一股子灰尘味迎面扑来。

她根本没来过这。

趁着他和谢承谨僵持,她直接跑了,

不往他能找到的地方跑,因为——

她此行根本不是来找他的,更没打算跟在他身边。

贺兰危意识到这点,

捏着门框,直接将老旧的木头捏出了“咔哒”的声响,

他听见声,突然意识到自己在生气。

但他不应该在她身上浪费情绪。

她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她不纠缠,他正好按照原计划和她断干净。

贺兰危想到这,垂着眼睫,试着将情绪压下。

然而下一秒,掌心一用力,本来只是有点裂痕的门框直接被彻底捏碎——

不是来找他的,那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干什么?

*

另一边。

谢承谨提着风灯往回走,

他情绪向来淡而克制,但不知为何,这时候却有一种诡异的不踏实感,说是不踏实也不贴切,只是浑身上下都不太舒服,好像觉得有什么不太对劲,却又具体说不出哪不对劲,像是忽略了什么。

但他一向不喜欢思虑无关闲事,

既然确实没在这看见谢延玉,他就没再往刚才的事上多想。

或许那确实是一场梦,梦里的东西有些能应验,有些不能。

现在已是深夜,

时不时就有风吹过,带来一些草叶和泥土的味道,

谢承谨辨认着鼻息间的气味,须臾,他突然停下脚步——

不对。

刚才他和贺兰危对峙的时候,周围的味道是略带一些药味清苦气的,那是许多种药材混合起来的味道,要么就是在药阁里能闻见这股味道,要么就是在常年炼药之人身上能闻到。

这里长满绿植,却没有一株药材,那药味是……

他手上力道收紧,直接转身往回走。

*

谢延玉躲在墙间凹槽处,

看不见外面,只能听声音,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安静了。

她非常沉得住气,又等了好一会,外面依旧静悄悄的,确定人已经都走了以后,才稍微侧了侧身往外挪步。

方才挪出凹槽,刚准备大步走人,然而下一秒,她一抬头,就陡然又停下脚步——

夜色里,

前面的廊檐下,有个人安安静静坐在那里。

他手里的风灯已经熄灭,月光往他身上笼了一层冷意,显得像冰,

此时他冷淡启唇,声音仿佛比冰更冷:“谢延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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