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和上一世(2 / 2)

那他还是把这些情丝蛊都毁了更稳妥。

那一边,

谢延玉听他要毁情丝蛊,心里并没多大波澜,反正她也不需要这种东西了。

她问:“今晚就要全部销毁吗?”

谢承谨嗯了声。

谢延玉不需要情丝蛊,但需要情丝蛊旁边屉子里的药材,用来炼制情丝蛊的解药。

她正发愁没法在谢承谨眼皮子底下偷药材,听见他应声,感觉机会来了,又道:“兄长手里的就是全部了吗?如果还有的话,我帮兄长去取。”

谢承谨瞥了眼装情丝蛊的柜子,示意她去拿。

他盯着她,不担心她偷藏,她有用情丝蛊的心思,那么这种东西,合该她亲手送过来,让他销毁。

他在敲打她。

谢延玉可不管他敲打不敲打,

她得了他首肯,赶紧走到装情丝蛊的柜子前面。

一个柜子里有好几种药材、蛊毒,分别装在不同的屉子里,她佯装不知道情丝蛊在哪,把周围几个屉子都拉开看了一遍,动作飞快地顺了一点炼解药的材料,装进袖子里。

然后才慢吞吞地拉开装情丝蛊的屉子,在谢承谨眼皮子底下把东西都拿出来,然后交给他:“兄长自便。”

说完话,就准备走人。

结果没走出两步,又听见谢承谨的声音:“去哪?”

谢延玉脚步停了下:“回去。”

她急着回去炼解药,而且谢承谨真的很反常,她也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想赶紧离他远一点。

他已经耽误掉她很多时间了,她有点烦躁,转过身反问:“怎么了,已经这么晚了,兄长还担心我会去外面乱跑吗?”

语气是很温和的。

如果不是谢承谨一直梦见她,感知过她梦里那些阴暗想法,估摸着都听不出她在阴阳怪气,嫌他管得宽。

谢承谨看着她,指尖蓦地有点痒,突然有一瞬想把她柔顺的面皮扒开。

他压下这想法,面无表情,将暗室门关上了。

然后他说:“嗯。”

谢延玉:“……我不乱跑。”

谢承谨走到她身边:“太晚了,我送你回去。”

*

与此同时。

谢延玉的院子里。

谢延玉到底也有个养女的名头,虽然上到主子下到仆人都不大看得上她,但她的待遇还是要比下人强一些的。她的院子不大,该有的也都有,卧房、书房、侍女住的耳房,还有用来会客的厅堂。

只不过厅堂里通常没人,因为谢延玉没什么朋友,更不会有什么客人。

平日夜里,厅堂的灯都是黑的,然而今天反常。

卧房和书房的灯暗着,但厅堂的灯却亮起来了。

厅堂里,

贺兰危站在窗前。

他算是不请自来,

谢延玉没亲自来给他送汤,他问过侍女,侍女说汤是谢延玉亲自煮的,但她临时有事,所以才没来。

侍女也不知道谢延玉去了哪里,有什么事,当他细问,侍女只唯唯诺诺搪塞道:“她平日里没什么重要的事情,若是要给您送什么东西,大多是亲自来送。今天……兴许是真的有什么更重要的事情吧。”

更重要的事?

贺兰危对这话嗤之以鼻。

但他还是让侍女把他带过来了。

甚至还让侍女把那碗醒酒汤原封不动地端了回来。

推开厅堂的窗往外看,这院子很偏僻,入了夜,外面黑漆漆的,连巡查的侍卫都没几班,很安静,因为太黑太安静,反而给人一种荒凉压抑的错觉。贺兰危被这氛围影响,莫名地有些心烦。

他不知道谢延玉什么时候才会回来,但应该不会让他等太久。

这一年的谢延玉,喜欢他喜欢到给他下情丝蛊,和他说别无所求。

她还能有什么更重要的事?

她在谢府并没有相熟的人,应该不会是和别人出去了,兴许只是有些无关紧要的小事要处理。

又或是给他下了药,她怕他责罚,所以临时不敢找他,一个人躲起来了。

这和上一世不一样,但事情总不会一成不变,

她回来看见他,这一次他不问她的罪了,她应当会高兴。

贺兰危漫不经心地想。

这时候梆子声又响了,已经亥时,很晚了。

他又往外看,注意到远处有灯火靠近,像是有人提着风灯过来了。

随着那灯火越近,

贺兰危也终于看清那边的场景——

谢承谨提着风灯往这边走,

谢延玉在他旁边,两人虽谁也没说话,各自低头看路,但距离很近,

甚至谢承谨好似刻意放慢些步子,好让谢延玉和他并肩而行。

深重夜色与模糊灯火中,

两人身后的影子拉长、重合,竟生出了一点微妙的亲密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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