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丽珠笑着跟江执打趣,江执眯着眼一直往远处看。
晚上这顿饭吃的江执浑身拘束,特别难受,没人提起他妈妈的名字,江安的名字好像成了他们心有灵犀的忌讳。很郁闷,想嘶吼,思念如风穿过他的身体。
好在最后祖父松口,让他明天去公司交接业务。
“你就住这间公寓,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你要是,嘿嘿。”
江丽珠喝醉了,整个人晃晃悠悠地想随时都跌倒,悄咪咪递给江执一张小卡片。
江执接过来一看,眼前一黑,嫌弃地扔给江丽珠。
“小姨你喝醉了,快让司机送你回去吧!”
“还害羞了?你不会还是个小处男。”
“小姨!”
江执打开门,吼得江丽珠震了一下,看见江执泛红的脸,笑出了声。
“呦呦呦,还脸红了。行,小姨走了,你就替她继续守身如玉吧。”
江执看着江丽珠上车,觉得屋里闷得慌不透气,干脆没上去,在楼下院子里点了根烟。
大漠孤烟直,晚上的南疆看着空荡荡,雄浑寂静,
江执看着皎洁的月光,他心里想起了一个人,清冷,洁白,高傲。他所有美好和难堪的记忆里,都有她。
安礼纬被拉进医院,他老婆嫌他不成事,骂骂咧咧地也没去看他。
高毅给安洛生找了个私人酒店,让她先住下。
次日下午,高毅急匆匆地走进房间。
“他确实很聪明,倒了好几次航班不容易被人查到行踪。我在南疆干活的朋友说看见江执了。”
高毅把一张直飞南疆的机票递给安洛生。
安洛生紧攥着票,望眼欲穿,犹豫了一秒,转身扔进了垃圾桶。
“我不去找他。只有我在这,安礼纬才不会找他麻烦。”
“你真的想好了吗?安礼纬他现在躺在医院,你想摆脱他,这就是最好的去处啊。江执他们家在那很有势力,你去找他不好吗?”
安洛生摇了摇头。
“我不想给他添麻烦了。”
她没有身份和理由突然飞到南疆去找他。昨天晚上,安洛生坐在床边静默了一晚,才发现她也没有那么了解江执,他也从来没正儿八经地说过喜欢她。
她和他之间的事不清不楚,纠缠在一起或是毫无瓜葛,一念之间的事。
两个人心有灵犀,谁也没有再给对方打个电话。
南疆天地辽阔,哪里有真正的亲人可以托举支撑他,她知道这些就够了。
至于江执为什么瞒着她,她不想再想,或许出发点跟自己一样,又或许不是,不会都无所谓了。
人都不在身边了,随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