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指挥。”
厉北寒将备好的菜全都放在了灶台旁边，“都倒进去？”
呃……
叶南依连连摆手，这肯定是厉北寒第一次炒菜，连先放油都不知道。
她也忘了刚才的羞涩了，开始指挥起来。
“你先等等。”
她从旁边的冰箱挂钩上取下围裙，踮脚套过厉北寒的脑袋。
粉色卡通图案的围裙穿在将近一米九的男人身上，就像成人误穿了儿童的衣服，连后面的绑带都系不紧。
“这下可以了，别弄到衣服上。”
厉北寒嫌弃地瞥了一眼身前的围裙，无奈的呼出一口气。
叶南依抿着嘴，眉眼弯弯，像只狡黠的小狐狸。
她把需要的调料都放到他手边，“先倒油，然后把肉炒熟……”
趁着厉北寒认真炒菜，她赶紧掏出手机，对着他的背影拍了两张照片，又觉得没拍到他‘肚兜’一样的围裙有点儿可惜，于是又在侧面拍了一张。
“然后呢？”厉北寒侧头问她。
叶南依赶紧心虚地将手机收起来，“然后，然后放配菜，再依次放调料……”
厉北寒拿调料罐放调料的样子，就像穿着白大褂搞科研的人在做什么实验似的。
“几克？”
这么一问，倒是给她问住了，谁做饭还精准到克度。
叶南依拿起勺子，凭感觉舀了小半勺，“这些就够了。”
两人配合默契。
很快，剩下的两道菜就出锅了。
舒鸢把餐桌收拾好了，中间摆上生日蛋糕。
这是叶南依特意按照小包子喜欢的口味，在她的连锁甜品店定制的，全世界就这么一个。
蓝色的圆形蛋糕，上面是各种汽车形状的小蛋糕，精致得像汽车模型一样，都舍不得吃。
屋内的灯光暗下来。
蜡烛点燃，小包子闭着眼睛许愿，光晕照在他胖嘟嘟的小脸上。
厉北寒靠在椅背上，双腿在桌下交叠，手上把玩着小女人纤细的手指，指腹轻轻摩挲着戒指。
看到小包子，他总能想到他小时候跟母亲生活在一起的那几年。
每年他的生日，母亲也都不会落下。
一时间，他心中的情绪复杂。
叶南依扭过头，就见身边的男人垂着眼眸，眼底带着淡淡的忧伤。
每次他想起他的母亲时，都是这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