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醉眠笑了笑,扯了下白更生的衣袖:“师父,赵将军何时说过要我们报答了?时候不早了,我们要尽快上路了。”
说罢,她拉着白更生便上了马车。
等到那道身影消失在马车上后,陆昭珩才微不可察的牵动了下唇角。
外人,很好。
赵棠是她的外人,那自己便是她的内人。
她还敢说孩子不是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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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昭珩身边带的侍卫不多,但尽是精兵强将,且一路上没再遇到埋伏暗杀之事。
姜醉眠的马车被换成了个更大更宽敞的,里面不仅熏香软褥,异常舒适,甚至还布了个小小的案桌,可以品茗看书。
就连那只小奶兔都被好生安置在了马车角落的软窝中,每日还有专人照顾兔子的饮食起居,小兔子过得快要比人还潇洒。
姜醉眠一般是跟那兔子似的窝在马车内休息,偶尔也会下来步行走走。
要么是青彤陪着她,要么是白更生陪着她。
除此之外,陆昭珩有时也会在马车内的案桌上看密函或者奏折,都是由京城快马加鞭送过来的,等他阅完批完后,再快马送回京城去。
皇上近来身子不好,很多事情都已经渐渐放手交给了太子去做。
前太子陆昭轶在位时,皇上便是因为处处不舍得放权,总觉得前太子还没有成长到能独当一面,所以安排了慎王和陆昭珩作为他的磨刀石,企图将他打磨成大宴最有才能威望的新帝。
但是后来,前太子一直在私底下通辽揽臣,妄图有朝一日谋权篡位的野心被撕破,皇上这时候才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长久以来坚持的事情其实是错误的。
等到陆昭珩被封为太子后,皇上开始一改往日的大权独揽,开始真的将大宴交到陆昭珩手上。
他这个小儿子跟前太子不一样,有野心,擅谋略,够隐忍,必成大事。
往常陆昭珩在马车内翻阅奏折时,姜醉眠要么抱着兔子在另一侧坐着,不看他也不跟他说话,像是视他为无物,要么姜醉眠便去坐白更生和青彤那辆马车,也就是他们之前那辆。
虽然小了点破了点硬了点,但是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