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尔掏了下裤兜,拿出烟盒和打火机:“你不是戒烟了吗,打算前功尽弃?”
“少废话。”詹信看向他,发现他就着打火机埋头给自己点了一根。
“就这一根了,爱抽不抽。”
虞尔取下嘴里的烟,鼻间腾着烟雾,小小的火星在黑暗里很不起眼,但詹信却越看越烫。
虞尔走近他,两指夹着烟递到他嘴边,挑眉的模样很挑衅。
詹信不甘示弱,用那双更为深邃的眼眸直视虞尔,像是危险的警告。随后他侧过脸咬住烟蒂,鼻息短暂触碰到虞尔的指腹。
犹如触电一般,虞尔收回手背过身后,暗自走进路边的树影下:“你也不嫌脏。”
詹信叼着烟,两手拄着拐杖跟在身后,说话时取下烟抖灰:“这算什么,当年我捡垃圾当饭吃的时候你还没出生。”
虞尔就没他那么释然了,借着黑暗掩饰自己,双眼却看着远处绕着路灯转的飞蛾。
其实他还有太多话想跟詹信说,但眼下詹信就这么直接地接过他抽过的烟,虞尔说不出话了。
他发现自己一直以来的判断似乎有误。
詹信对他,或许从来就只是好感,还是把他当成孩子看的好感。如果他真对自己真有那意思,以詹信的脾性,这根烟绝对会避嫌。
虞尔停下了脚步,等着詹信过来。他刚想说点什么,抬眼就看见詹信在后面接起了电话:“明天?行,到时候你安排吧,我让虞尔开车送我过去。”
虞尔看他挂了电话,问他:“去哪儿?”
“你大车叔让我明天请他吃饭,神秘兮兮的,说是有好事要宣布。”
“什么好事?”虞尔纳闷。
“天大的好事!”大车眉飞色舞,拿起菜单递给詹信,“包间我订的,你做东你点菜,等人到了我再说。”
“还有别人?”詹信接过菜单,顺手就递给了虞尔,“今天我请客,你随便点。”
“詹少,你就不怕我把这本菜单都点了?”虞尔皱眉随便翻了翻,他是真不会点菜,“有六十六道菜呢。”
“想吃满汉全席那还是改天吧。”詹信拿回来,招手让服务员靠近,点了七八道菜,“先上这些。”
“好的先生。”服务员快速登记好,离开了包间。
服务员走了没一会儿,门口又有人敲了门,大车去开门,是个女人走了进来,看面相三十来岁,穿着简洁干净,一刀切的齐肩短发很利落。
“诶,这么快,刚不是还在路上吗?”大车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