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人问道:“我的蛋糕呢?”
詹小熊又来了。
虞尔僵着身不敢动,咽了下口水,冷静说:“你吃了一个,还差两个。以后你出来一次,我就给你买一次。”
“你威胁我。”詹小熊说。
虞尔回答:“我这是跟小朋友的平等交易。”
詹小熊反驳他,肯定地说:“我说了,我是成年人,能接吻的成年人。”
不对……语气不该是这样,虞尔思索着,詹小熊的口音会再重一点。
但他没在东北待过,压根想不出来后续,这段即兴的幻想也就此戛然而止。
实际上,他身后的人早就睡熟,呼吸平缓。
“要不明天就这样骗骗他?”虞尔心想,调整了睡姿,一觉睡到天明。
然而第二天,虞尔并没有等到这个捉弄的机会,詹信生气了。
他买完早饭回来,就看见詹信在病床上面朝窗户坐着,虞尔以为他正看窗外的风景发呆,走近却见他抬手给自己扇了响亮的一耳光。
虞尔一惊,赶紧过去制止他,只见詹信的右脸红得不行,他又跑去找医生要了个冰袋过来,敷在詹信脸上。
“詹信,你这是做什么?”虞尔担忧说,“你不是答应过我不会伤害自己吗?”
詹信闷着不说话,手放在腿上,虞尔视线下移,才发现他绷着手背,正在掐自己的大腿,虞尔又马上把他的手捉住,抬起来警告他:“詹信!”
这一声叫醒了他,虞尔见他神色恢复正常,松开了手,把冰袋扔到他腿上,自己背过身去,看向窗外。
詹信拾起冰袋,脸颊刚被冰镇的疼回温后又重新烧起来,他没痴,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只是想警告自己。
“你走吧,”詹信说,“留在我身边只会伤害你。”
“你就只想对我说这个?”虞尔转过身看他,“詹信,你这样的状态我怎么放心,昨天不都还好好的吗?”
“那叫好吗?”詹信攥着冰袋,无所谓手心的冰冷,“我连我做过什么都忘了,一整晚的记忆凭空消失,尤其还对你……我真怕我继续对你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你走吧,我只是腿废了,还不至于安顿不好自己。”
“但我不介意,”虞尔说,“詹信,你不用担心这一点,我会看好你,下次我……”
“够了!”詹信厉声打断他,“我不想再说第二次,你离我远点,别出现在我跟前。”
“呵。”虞尔闭了嘴,快步走去柜子,拎起自己的包径直离开,临到门口,他还是落下一声嘱咐,“车叔下午会过来看你,自杀的事情,我没对他说。”
门被人带上,哐当一声响,却没关牢靠,又慢悠悠敞开来,詹信再看过去,门口已经没了人,空荡荡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