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
詹越蹲下身去扒拉这顽皮的猫,看它不服气的劲儿,又扣着猫头多逗了一会儿。
詹信交叉抱臂在边上看着,冷说:“别打岔,你什么时候交的女朋友?”
“上个周吧,反正没几天。”
詹越仍旧蹲在地上逗猫,没看他。
“你没处几天就跟人发生了关系?”詹信厉声说,“早就跟你说过凡事要凭良心尽责任,你在外面就是这么放荡的?”
他跟前的白毛闻声埋下了头,连手上撸猫的动作也停下来。
片刻的静默后,处于下风的人忍不住了,不好气地呛嘴:“靠,这你也要管?”
詹越一掌拍在小鱼身上,把它吓得喵呜一声,飞着耳朵逃跑。
他吊儿郎当地歪头站起来,转过身时又一改脸色,笑着瞥向詹信:“哥,你都二十七了,怎么还那么纯情。”
“对方不是未成年,我也不搞强奸,都是你情我愿的勾当,逢场作戏。”他说,“既然今天你们发现了,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年纪到了谈恋爱很正常。”
詹越走到他身边,曾经矮他许多的少年已经抽条长高,如今跟詹信差不多,递过来的目光也不似儿时的懦弱胆怯。
詹越挑衅地问:“倒是哥,这些年怎么没见你处个对象。”
“靠,这你也要管?”
詹信用他的话回复他,詹越破防了,捂着脸笑,没收住声。
挺难得的,居然会有一次被自己弟弟说教的时候。
詹信看着面前的人,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无法像从前那样去对待詹越了。
小屁孩儿一旦长大,就有了自己的想法,詹越是如此,虞尔也是如此。
对话变得僵硬,相处变得困难,他再没办法像以前那样充大人,说天便是天,说地便是地。
他们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生长出了詹信所不知晓的根骨,行事思维都有了自己的风格。
就像今天说的,詹越的话确实没什么毛病,你情我愿的事情不需要别人置喙。
但要说起感情上的事情,詹信无话可谈。
他认识不少人,像他这个年纪还没有成家立业的,少之又少,更别说是没谈过对象的。
然而以詹信的条件,哪里会是那种找不到情人、讨不到老婆的人?
前几年詹信经人介绍,相过几次亲,却每次都不尽如人意。
有喜欢他追他的、有相亲的时候看上,死命闹着要结婚的,这些换作别人,恐怕早就修成正果,眠于一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