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西斜,落在玻璃窗上折射出刺眼的光,叶际卿安静了好久,眯眼看着窗外的光线。
他跟父母的关系暂时处于一种微妙的平衡,叶启邦不会主动来找他,陆时媛即便想要干涉他的情感生活,在他不闻不问之下也不会牵扯太多。
#月亮湾笃加#
许多事情他可以不说不提,唯独关于池锐,叶际卿不想让他被人误解。
他总说池锐折腾人,偶尔也会他骂一两句混蛋,可他知道池锐的好与坏仅仅只对他一人展示。
池锐像一团炙热的阳光,每每低沉失落,他便用自己的方式将这些不愉快搅散,然后吊儿郎当地跟他折腾,有时候抱着他跟他起腻,三言两语地帮他重拾信心,
这是一种几近完美的情绪价值。
对于池锐,叶际卿本能地有太多私心,他甚至阴暗地想过最好所有人都不知道池锐的好,只要他一个人知道就可以了,这样就没有人能撼动他的位置。
很显然陆时媛就是其中误解的人,叶际卿眨了下眼,将不适感眨走,开口道:“如果没有池锐,我会成为你们心中想要的儿子。”
陆时媛疑惑地嗯了一声,十分不理解地问:“你说什么?”
“如果你想。”叶际卿起身,将衣服从她腿上拿起,“如果你们真的想要,我可以给你们看看。”
随着周边安静,工作室的大门发出一声沉闷关合声。陆时媛后背莫名起了一层冷汗,突然想起叶际卿刚刚被分手的那段时间。
池锐离开之后,他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依旧按时吃饭,正常工作,像是一个牵线木偶一样,将自己调成了一种刻板的循环模式。
表面看起来什么都没耽误,可仔细探看,便发现他整个人了无生机,沉闷的犹如一截枯木,精气神似乎从里到外散了个干净。
“际卿!”
陆时媛追出来,在他上车之前拦下他,不死心地又问:“你从来没有因为别人的阻拦而放弃跟池锐在一起,何况你现在羽翼丰满,更没有人能阻拦你做什么,你大可以像以前一样跟他双宿双归,你为什么要问,又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叶际卿扶着车门,脸色略微阴郁,他平息几秒,转头看向陆时媛,说:“我不想让他受任何人的误解与诋毁。”
陆时媛顿时后退了两步,眼角蓦然泛起泪花。
脚下卷起一股小风,吹得面门发凉。叶际卿走进拍了拍她的手臂,安抚一般地微笑道:“从另外一方面讲,我依然是你的儿子,这一点不也会变,天很冷,快回去吧。”
陆时媛站着不动,任由风吹着那双没有保暖神器的光腿。
室内的余温逐渐从衣服里散尽,叶际卿放下手与她对视,唇边带着一丝礼貌的笑,态度强硬的很明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