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地坐了片刻,何煦起身告别,出了店门越走越觉得不对劲,等到了酒店,敲开了叶际卿的门。
“你这两天是不是太闲了?”叶际卿看着在他房间待了快半小时却一句话也不说的人,语气不善地问,“回你房间行不行?”
何煦来回踱步,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猜对了还好,猜不对这不祸害人吗。
叶际卿手里的画板发着荧光,被他来回晃的头晕,往桌上一扣指了指门:“我房间不是大马路,想散步出去散。”
多少年了叶际卿都是这臭德行,何煦懒得跟他计较,充耳不闻地又走了一圈,然后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问:“你知道小念吧?”
叶际卿手腕一顿:“知道。”
何煦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她姓海。”
叶际卿拿起笔,不足为奇地嗯了声:“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何煦说,“正常来说子女一般不都是跟父亲姓吗?”
叶际卿瞥了他一眼,反问道:“跟母亲姓犯法?”
何煦本来就拿不准,听他这么说瞬时闭上了嘴。
二人正经聊了一会儿工作,施工单位还没进场,约好这两天找时间去趟舟山附近的商业街。
何煦临走之前,叶际卿拦下他要了支烟,云里雾里地说了一句:“有时候想想挺没劲的。”
何煦心领神会:“理解,毕竟您这块儿冰好不容易被人捂化了,谁成想人转头给你泼出去了。”末了他还意犹未尽般地‘啧’了一声。
叶际卿听他这番话感觉胸口郁气翻涌,烟放在唇边半天没点燃。
“没打火机?”何煦掏兜,“给你。”
叶际卿放下烟,劝道:“以后少跟那俩宝贝助理说话,越活越回去,天儿都不会聊了。”
何煦挑眉,别有意味地说:“你不就吃这套么。”
叶际卿将何煦送了出去,啪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床边,叶际卿靠在床头,余光映在他的脸上,将五官衬的更加冷俊。
他将手机打开,点开池锐的聊天框。从最初加上,除了他转了那一百块钱后回了一句,到现在池锐连一句话都没再说过。
叶际卿知道何煦的意思,用两个字总结就是‘误会’。他以为自己已经不再是那个相信美丽误会的少年,可何煦今晚的话让他忍不住想的多一些。
他摩挲着池锐的头像,突然觉得何煦说的另外一点也挺对,他这盆儿水,被人泼的干干净净。
夜渐深,外面逐渐变得安静,偶尔由远及近传来一阵音质不太好的音乐声,或许是电动车也有可能是摩托车那种自装的音响,歇斯底里的声音里带着浓重的哀愁。
叶际卿翻了个身,觉得这座城市处处都在跟他作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