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诉云闭了闭眼。
不,不想吃,一点都不想吃。
可是四个时辰后,正在忙碌晚饭的火头军突然收到了大人们给他送来的一大箩筐田螺,还是洗干净了的,坚硬的表壳,锃亮发光。
“大人说了,按照这个做法把这筐田螺处理了,然后送到大人的营帐去。”
“确定是田螺?”
“当然,早点做,做完送过去。”
说着容枕山身边的幕僚从怀里掏出一张方子,重重拍打在灶台边,这大箩筐的田螺把他的手都搓红肿了,还要莫名其妙地去除尾端的田螺屁-股。
这东西还能有多好吃??
又是搓洗,又是刀背拍去尾巴,一个一个弄,麻烦死了,还搞得他身上现在还有一股水腥味儿。呕,比出汗了还难闻。
待会做好了,他绝对看都不看一眼!
军屯这里的厨子素来是做大锅饭的,那一大口铁锅单臂就能搅动起来,缺东西吃的时候伙夫什么都做过,比如说炒草根,还有煮小鱼汤。但这田螺……在他们军团的水田里都快长疯了,没人吃这玩意儿。
难洗,味道还腥气。
随便碰了几手,这味道几天都散不去。
可现在他们的大人把这一箩筐的田螺交给他处置。
他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干净的田螺,水里的田螺长了一层绿绿的苔衣,摸上去滑腻腻的,而且屁股尖尖的;这一箩筐的田螺每一个都没那么大,不过大拇指指甲盖那般大小,个头均匀,屁股尖儿还被砸了去,隐隐约约能看到软软的灰黑色软体。
伙夫不太乐意碰这个,兀自念叨着:“还是待会来炒。”
他要先把大伙们的饭菜做好,才有时间处理这个。
而且这做菜的方子太过奇怪了,需要好些他们刚种出来的葱姜蒜,还有辣椒。辣椒……伙夫打了个哆嗦、还是刚刚结出红色的辣椒,他们之前摘下过几个辣椒,做过菜,可是这味道太辛辣了,他们受不了。
辣椒不能当饭吃,又不能饱腹,还让整个口腔放起一股麻辣的味道,就很不舒服。
所以这批辣椒就一直挂在辣椒苗子上,逐渐的由绿变红。
可所有的菜做完,没办法不做辣椒菜了。
火头军的伙夫认命地按照做饭的方子处理这批田螺了,反复清洗过的田螺表壳干净,他现在正在配菜,葱姜蒜,还有刚刚让人去采摘的红绿辣椒。
伙夫有些嫌弃,上回没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