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林大强,其余跟着林大强来秦家村替林素讨公道的村民也各分了一包白糖。
糖很精贵。
这让跟着林大强一起去的村民满意之余,还夸赞林素找了个好老公。
而之前因嫌麻烦没跟着去的人顿时懊悔不已,早知道林素她男人这么大方,他们应该也跟着去的。
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忙完这些,秦绥和二牛又回家把林素的嫁妆衣服什么的都收拾好,没跟家人打招呼就直接回林家村了。
秦父一行人看着秦绥雷厉风行的做派,已经不敢有什么意见了,一家人就这么在旁边干看着,谁都没有吱声。
秦母倒是想闹,但秦父提前把她关房间里了。
再不管着她点,她会逼得秦绥和他们离心不可,现在这状况虽然也很糟糕,但不能更糟糕了。
……
因为秦绥急着回部队,外加有秦母这个定时炸弹在,再不走怕她又要闹什么幺蛾子。
所以林素能下地走路后,就赶紧跟秦绥去登记结婚。
登记完就回村收拾行李。
东西太多了得邮寄大部分,剩余的小部分塞车里,二牛开车回部队,而秦绥他们则坐火车回去。
寄行李时遇到同样邮寄东西的陈招娣,林素没看到她,一旁的秦尧倒是看见了,他赶紧戳了戳秦妮,后者漠不关心。
没办法,秦尧只能示意林素去看,并小声说道:“她就是我之前提到的婶子。”
林素听秦尧提起过陈招娣的所作所为,此时听了立马看了过去。
陈招娣自然也看到了他们,不过气势不如之前,如今见了秦绥跟老鼠见了猫一样。
甚至连东西都不寄了,匆匆转身离开,步伐加快像跑一样,背影格外狼狈。
林素挑了挑眉,小声问秦绥,“你对她做什么了?”
因为说话的缘故,林素身体侧了过来,身上有股淡淡的雪花膏的味道直扑秦绥鼻间。
他不自在地揉了揉鼻尖,略微后退远离那抹清新淡雅又勾人的香味。
直到闻不到了,秦绥才低哑着声音回答,“她儿子在饼干厂工作,而我和饼干厂的主任是朋友,我让他关照一下她儿子。”
此“关照”非彼关照,林素一下子就懂了。
难怪陈招娣不敢再惹秦绥了,刚惹就被针对,再惹她儿子的工作可能不保。
要知道,在这个年代有一份镇上的工作,对于在地里刨食的庄稼汉而言,是极其光宗耀祖的事。
陈招娣敢这么祸害她儿子,她儿子不恨她才怪。
想到这里,林素又看了秦绥一眼。
这人最懂得打蛇打七寸,行事也格外的雷厉风行。
最开始没调查清楚就选择先救她,正直无私,不愧是能升到副团长的人。
林素有点喜欢他的性格了。
一行人邮寄完东西,先去镇上吃了东西才坐车回家。
林奶奶已经把剩下的东西规整好了。
如果不是怕车装不下,她都想把家里的东西都搬上去。
林奶奶在村里生活了几十年,冷不丁地要跟孙女去随军,说实话,她是舍不得的。
可更舍不得孙女。
再加上孙女身体不好,一个人照顾三个娃肯定精神不济,她跟过去也能帮着点。
“明天天不亮就要出发,那我得烙点饼在路上吃。”
林奶奶没坐过火车,听说火车上的吃食比外面的贵,她节省惯了,不愿浪费钱。
林素听了就跟过去帮她。
秦妮和秦可可跟过去凑热闹,主要还是想第一时间吃到热乎的饼。
秦妮现在允许林素靠近她了,有时候面对林素的摸头也配合。
秦绥在院子里看着灶房里的热闹情景,见两个娃围着林素打转,不自觉的就同她亲昵,他紧蹙的眉头不禁舒展开,冷冽的眼眸里也被柔情替代。
看见秦尧站在原地光看着却不跟过去,秦绥便道:“想去就去。”
秦尧撇撇嘴,“幼稚,不去。”
秦绥哭笑不得。
次日。
凌晨四点,林素一行人就起了,点着蜡烛继续收拾东西。
林素要随军的事只跟三伯说了,昨天却来了一群村民,送了点吃的让他们带着路上吃。
这会儿他们就是把这些吃的塞进车里。
车里已经装得满满的了,人肯定是坐不下去的,幸好秦绥提前包了阿伯的牛车。
东西齐整后,二牛先开车走,林素他们则等牛车过来。
正想着牛车就到了。
离天亮还早,不过他们也得提前去火车站等着。
时间紧迫,林奶奶连离别的愁绪都没来得及生起,就匆匆忙忙地跟他们去赶火车。
经历一系列鸡飞狗跳的过程后,他们六个人终于挤上火车了。
八十年代的火车简直就是人挤人,行李也到处乱放,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秦绥坐过火车,所以为了让林素他们舒服点,他托人买了包厢卧铺,一家人正好分了一个包厢。
刚坐下休息没几分钟,秦绥身为军人见不得老弱病残孕有困难。
见有孕妇神色痛苦地挤坐在过道的行李上,他直接过去把人领进来。
孕妇和其丈夫知感恩,一直在跟秦绥道谢。
林素面上不显,私底下却小声问:“你不是说得坐两天一夜吗,那晚上你咋睡?”
秦绥还没回答,一旁听到这话的林奶奶抬头瞥了林素一眼,“还能咋睡,你俩挤一张床啊,反正都结婚了。”
闻言,林素懵了。
秦绥则眼皮跳了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