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坏。”
声音轻轻的,像夜色中淬了冰。
江警卫愣住了。
更坏?
难不成盛哥以前真被乔月伤过?可乔月一看就不像啊!
他没敢多问,见盛宴庭脸色沉得吓人,只能小心翼翼把皮带递回去:“盛哥,这皮带,我真不能要。”
盛宴庭眸色幽冷,扫了他一眼,“要么扔了,要么自己拿去还给她。”
苏彦安,“……”
是他的错觉吗?
他感觉盛哥要剜了他一样!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
盛宴庭回到家属院时,屋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雪花膏香气。
乔月刚洗完澡,长发湿漉漉地披在肩头,水珠沿着发梢滴落,打湿了她身上那件单薄的白衬衫。
不知道是没衣服换,还是故意的。
她只穿着一件衬衫,堪堪盖住大腿根.部,两条光裸的腿纤细修长。
湿发贴着锁骨,衬得她肌肤愈发莹润剔透,胸前一大片水渍洇开,隐约勾勒出柔软起伏的曲线。
暖黄的灯光下,整个人像是开在夜色里的玉兰,清冷又馥郁,叫人移不开眼。
乔月朝他走来。
随着她的走动,他甚至能察觉到,衬衫下面是真空的,连一丝遮掩也没有。
他迅速移开视线,转身插上门时,喉结重重一滚。
门外人来人往,有战友,有邻居,有小孩。
这样伤风败俗的,影响不好。
盛宴庭在转身回去时,乔月已经走到他跟前。
乔月抬起长睫,朝男人看了一眼。
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对上。
一双狐狸眼水色滟潋,眸光流转间,透着一丝迷朦的靡丽与幽怨。
盛宴庭对上她那双勾人又欲语还休的眼眸,凸起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乔月看了盛宴庭一眼就后迅速移开了视线。
“还给你。”她淡淡说着,抬手,手指提着银手链。
在灯下微微晃动。
他舌尖舔了下后槽牙,俊脸轮廓紧绷,神情略显怪异。
似乎是,被气笑了。
仗着身高优势,他居高临下地眯着她。
那只提着手链的手,白得耀眼,指尖粉嫩,手腕细得仿佛一握就能折断,带着淡淡的雪花膏香味。
视线移到她的狐狸眼,特别清澈,冷冷淡淡的。
盛宴庭喉头一哽,最终只沉着脸,接过手链。
男人未说一个词,没有再看她一眼,转身朝主卧走去。
比她还冷淡。
乔月站在原地,目送着他的背影,牙关微咬,眼眶也有点发酸。
扑街。
臭男人。
仗着她乔月现在穷得叮当响,没资本找男人了是不是?
盛宴庭回到主卧,还未坐下,就听到对面客卧门“砰”的一声摔上。
他剑眉皱起,俊脸线条硬得像刀削,神情冷沉。
站在窗边,他抽出一支烟,点燃。
一边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里的银手链。
那串手链,银光微微闪烁,触手温凉,被她保养得很好,没有一丝刮痕。
他指腹缓缓摩挲着链身,眼神幽深,半晌没有动静。
仿佛还能闻到那指尖若有若无的香气,怎么也挥不掉。
*
接下来的几天,乔月都没有在作妖。
甚至没有主动和他说一个字。
当然,哑巴盛宴庭是不可能去主动开口说话。
乔月其实内心挺煎熬的,既想看到那个臭男人,又不想看到他。
看得到,却得不到,抓心挠肺的滋味,不好受!
所以,她都不和他打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