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川与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已经不知不觉地挪到她的身边了,少女身体的馨香直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全身的血液都翻涌起来。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浓郁的荷尔蒙气息混着烈辣的酒气,笼罩住了赵棠棠,她脸上温度迅速升高,脑海里全是前世在侯府看到表姐于无人处偷亲了表姐夫一口又迅速跑开的画面,心扑通扑通地乱跳起来。
怎么办?怎么办?表姐成亲前,姨母与母亲与表姐说了一夜的话,她问母亲都说了什么悄悄话,母亲却讳莫如深,说道:“等棠儿成亲前,母亲自会说与棠儿听。”
可是昨天赵母什么也没对她说过呀。她只模糊地知道夫妻都是睡在一张床上的,可以偷偷地做一些亲密动作,比如亲一下,抱一下,小手牵一下,别的呢?
她大起胆子抬眼望向陆淮川,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他的眼睛更加深邃如幽潭,似要把她吸进去。
他再靠近,她的心都要从胸膛里蹦出来了,他的眼神像要把她吞进肚子里,让她没来由地想逃走,却又被什么吸住一般,动弹不得。
她的手紧张地攥紧了衣角,紧紧地闭起了眼睛。
“呵,”她听见他笑了一声,声音低沉喑哑,“害怕了?”
赵棠棠蓦地睁眼,她乃威远侯府嫡长女,祖父配享太庙,父亲是一品武将,祖母和母亲身加诰命,害怕?不行,她可不能露了怯,丢了侯府的脸!
踮起脚尖在陆淮川脸上“吧唧”亲了一口,留下了通红的唇印,没错,表姐就是这样做的!
好羞啊!她甩掉鞋子跳上炕,钻进了被窝里,把被子高高拉上来盖住头。
陆淮川原地愣了一瞬,浑身像被电流从心脏通到了指尖。
伸手拉了灯绳,屋子里陷入一片黑暗。
“呀,夫君,你怎么盖我的被子?我不是帮你都铺好了?”
他关了灯的时候,因为盖被子太热,赵棠棠已经脱了衣裙,如今只剩了赤色肚兜。
陆淮川伸手过来,触碰到了她的胳膊,又嫩又滑又温软,他心中一荡。
“好痒!夫君,两个人盖一个被子会着凉的,你快回你自己的被子里去。”
陆淮川顿住,半晌,声音沙哑地问:“你当真?”
“当然,又不是缺被子,夫君,今天我们累了一天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好不好?我好困啊!”
陆淮川如被浇了一盆冷水,转念一想也难怪,她从前那么抗拒这桩婚事,甚至去跳河,后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又同意了,心里不知有没有留下疙瘩。他动了动右脚踝,还是痛的,时刻提醒着他,她介意。
他退回了自己的被窝,静下来一听,赵棠棠呼吸均匀,已经沉沉地睡了。
他心高气傲,只要她流露出一点,哪怕只有一丝一毫的不愿意,他都不可能碰她。索性还有一辈子的时间,他也不急。只是酒气上涌,心里又烦乱,这一夜像烙饼一样翻来覆去睡不着,煎熬得很。
二嫂见厢房熄了灯,蹑手蹑脚地走过来躲在窗台下。听了半天没动静,回到自己屋里,对二哥道:“我早怀疑老三不只伤了腿,恐怕还伤了根,要不洞房花烛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
二哥一股身坐起来:“这是你当嫂子该说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