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周芳芳张了张嘴，在对上老爷子阴鸷的目光，整个人颤抖得厉害。
“他都已经这样了，你还怕成这个样子？周医生啊周医生，你哪来的脸当别人的心理医生，你才应该去看心理医生吧。”温馨绕口令般的话，直击周芳芳心理防线。
“还是不说？”温馨声音很轻很轻，却透着令人心惊的威胁。
温馨拿出一张照片给周芳芳看，她最后一丝心理防线崩断。
放声大哭：“我说，我说，我说。是老爷子让我把三夫人吃的抗抑郁药换成了普通的维生素，导致三夫人的症状一天比一天差。他还故意打电话刺激三夫人，三夫人才崩溃自杀的。”
温馨还没开口，老爷子先一步怒道：“一派胡言。”
“我有证据。我知道老爷子为人十分阴险，更怕他到时候杀我灭口。于是，每次我和他通话，都会习惯性录音。”周芳芳还是瞪着老爷子，眼中有不甘，更多的恐惧。
温馨问：“陆远山，这下子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没有。”老爷子声音沙哑得厉害：“反正我注定逃不过你们的手掌心，你们想怎么诬蔑我都可以。”
“呵……”温馨被气笑了，他是她见过最无耻，最擅狡辩的男人。
“周医生，你都看到了吧？这种人，你还替他隐瞒什么？”温馨看向周芳芳，挥手示意保镖放开她。
保镖松手后，周芳芳踉跄了好几步才站稳。
哆哆嗦嗦从身上摸出手机，周芳芳放出一段多年前的录音。
老爷子冷声问：“温软最近情况怎么样了？”
周芳芳惊恐回答：“三夫人停药后，情绪很不稳定，经常一个人发呆，偶尔会歇斯底里，还会自语自言，摔东西。”
老爷子满意点头：“嗯，再观察一下，等她出现幻觉再告诉我。”
周芳芳疑惑又惊惧，小心翼翼地问：“老爷子，再这样下去……三夫人会死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老爷子怒道：“你就是个心理医生，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就好，不关自己的事少打听，免得惹祸上事。”
……
另一段录音。
周芳芳声音十分焦急：“老爷子不好了，三夫人爬上三楼要往下跳。”
老爷子蹙眉：“才三楼跳下去死不了，把她劝回来，等下我给她打电话。”
周芳芳于心不忍：“老爷子，三夫人做错了什么？非要她死？”
老爷子大怒：“如果你想死，我现在就成全你。”
周芳芳大惊：“对不起，老爷子，我错了，我什么都不问了，一定乖乖听话。”
老爷子威胁：“哼，记住了，你儿子的命握在你手上，明白了吗？”
周芳芳唯唯诺诺：“是是是……我记住了，记住了。”
……
听完两段录音，温馨气得眼睛猩红，她知道姐姐是老爷子杀的，没想到他杀她的决心这么强烈。
是老爷子一次又一次将她推入深邃。
也怪她，如果她当时警觉点，她有无数次救姐姐的机会。
温馨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刀，抵在老爷子脖子上：“我姐姐是华国最年轻，最有才华的钢琴演奏家。是你，是你让人给她下药，让她怀孕，不得不嫁给你。她在嫁给你之后，一直安分守己，相夫教子，你为什么非要置她于死地？”
她必须用尽全身力气才能克制住自己，不现在就杀了老爷子。
老爷子缓缓闭上眼睛，不言不语，仿佛认命了，要杀要剐随温馨高兴。
其实，他在争取最后一丝活命的机会。
只要他不说出真相，温馨就不会杀他。
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他就还没输得彻底，还有翻盘的机会。
“你……”温馨气得浑身颤抖，刀转了个方向，插入老爷子手臂，霎时，他发出惨绝人寰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