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开始聚集到了沙龙的远端。德拉科大步走过去,手里拿着苏格兰威士忌(弗林特要么欺负要么勾引西奥开了一瓶拉弗格25年【3】),想看看人群到底在叽叽喳喳地讨论什么。
墙上有一个华丽的镀金框。而框内的是?
是一个月前德拉科在抱怨呻吟的时候砸到墙上的酒瓶留下的痕迹。
西奥在画框旁边加了一个小型题字:
quot 灵魂的动荡quot
21 世纪
混合媒体
艺术家不详
西奥深情地看着它。“你们喜欢吗?”
“有一种优雅的感觉。”佩蒂尔说,把头歪向一边。
“非常现代,”潘西说,“所以我完全不能理解。”
“你怎么看,赫敏?”西奥问。
格兰杰考虑了一下这幅毕生之作。“它非常——呃——表现主义。”
“康定斯基,但是是喝醉的?”佩蒂尔提议。
“你们能感觉到其中克制的热情吗?”西奥抓紧了他的胸口,“困惑?挫败?”
“这里面有什么让我很喜欢的东西在。”格兰杰说,“一种——烦扰。”
“一种自我否定,我是这么认为的。”西奥说,手指放在下巴上,“你呢,德拉科?对我的最新收藏有什么看法?”
德拉科瞪着西奥——他简直是有史以来最厚脸皮的娘炮。“我竟没有意识到你还是这样一名艺术家赞助商。”
“当我看到天赋的时候,我喜欢鼓励它。许多年轻的艺术家都不知道自己的潜力。”
西奥又自娱自乐了几分钟,询问女士们对作品的理解以及她们对艺术家选择的材料的看法(据他所知,这些颜料相当昂贵,在使用前已经老化了30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