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兰杰喝完了她现在已经冰凉的草药茶。“希望的曙光就在这黑暗隧道的前方,现在只剩下马本节和萨温节了。当我合成了第一批治疗的剂量后,我就可以着手生产了。这就是拉森和他的实验室发挥用处的地方。他生产免疫治疗药物,对疾病的生物机制有很好的理解,而且他还有大规模生产的设施。但他已经离开计划了。我必须在——你也了解的——我所剩无几的空闲时间内,寻找到另一个合作伙伴。我相信我可以在自己的实验室里尝试较小规模的合成——也许足以用于临床试验...”
格兰杰撇撇嘴,看着誓约的金线在他们之间的旋转。“我想——我想这就差不多是全部了。”她说,手在德拉科的手上扭动起来。
“哦,行。”德拉科说。他有点茫然地盯着格兰杰看了一会儿,然后说:“secretum finitur.(拉丁文:秘密结束。)”
最后一条金色的光线从他的魔杖中发出,包裹住他们交握的手,然后沿着德拉科的手臂向上,穿过他的嘴唇,最后消失。他的舌头感觉被重物压制,手上则有了一种新的限制感。这种感觉会在几个小时后逐渐消失,但这是对他从现在开始被咒语束缚的一种物理提醒。
他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放下了魔杖。
“你一定累坏了。”格兰杰说,盯着他,“长时间维系这个咒语是很有挑战性的。”
“的确是个难搞的家伙。”
“再满药剂?”
“好吧。”德拉科说,把虚张声势的打算放到一旁。当格兰杰成为了一个活靶子的时候,不处在魔法疲劳的状态似乎更明智一些。
她从靠着防溅板的药剂库中取出一个小瓶漂浮到他的手中。德拉科一口闷下苦涩的药水。
现在,发现格兰杰的研究事业的真相所带来的第一波冲击已经消失,他可以转向更紧迫的问题了。
他现在完全理解了沙克尔那喜悦和恐慌交织在一起的心情——而且,当时甚至还没有出现狼人再次兴起、大肆攻击的情况。
猛然间,德拉科将那名入侵者记忆中的沙哑声音对上了号。
他已经15年没有听到过这个声音了。
“艹。”他说,坐了回去,用手捋了捋头发,“我知道是谁给那些人指示的了。他妈的芬里尔。”
格兰杰脸色一变。“格雷伯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