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兰杰打了个寒颤;德拉科落荒而逃。
塞内卡酒店的门厅忙得令人恼火。德拉科在做涉及两次日落的心算时,意识到这只是伦敦的星期六晚上。既然如此,这么庞大的人群就可以解释了;塞内卡的餐厅是伦敦某部分巫师的必去之地。
壁炉就在门厅对面,并在两人踏出电梯时发出了欢快的“劈啪”声。
格兰杰加大了步幅。“我们终于可以把这超现实的一天抛在脑后了——”
然后她突然停住,抓住德拉科的胳膊并把他挡在自己前面。
“你在——”
“嘘。”格兰杰说着把自己尽可能地平整地贴在深厚的墙上,然后将德拉科摆到自己前面站好。“站这儿。”
“我们在——”
“你高大点。为什么你在我需要你身形高大并挡住我的时候反而做不到了?”格兰杰带着怨气小声问道,“把我遮住。”
“遮住给谁看?”德拉科问,很想转过身来评估一下这个秘密刺客,说不准还会冷酷无情地杀了他。
“考迈克。”
“麦克拉根?”
“你还认识几个他妈叫‘考迈克’的?”格兰杰问,抬起手到德拉科的长袍前,拉起他的衣领,仿佛这些挡板会给她带来更多的隐私一样。
“他干了啥?”
“哦,他就只是疯狂迷恋我许多年而已。不撞南墙不回头的那种。粘人精。可以说甩都甩不掉。别动,他们那伙人马上就要走进餐厅了。不——等等——他们还在说话。我准备施放一个‘视而不见咒’了。哦不——我觉得德里克发现你了。都是你这该死的头发惹的祸,就跟彭宁路【3】上的信号灯塔一样。艹。他们走过来了。我从来没有出现在这里过。拜拜。”
就这样,格兰杰从德拉科的胳膊下溜走,试图向电梯方向飞奔,可惜恰好此时电梯的门打开了,准备吃晚饭的女士和先生们像洪水般涌泻出来,将格兰杰像一块浮萍一样推到了一边。
格兰杰将自己幻身起来,然后低声咒问为什么这个电梯像一辆装满该死的叽叽喳喳的小丑的马戏车。
德拉科——完美意识到自己现在的任务是帮她分散和转移注意力——转过身来,向走过来的德里克握手致意(“佩雷格林,我的老伙计,最近如何?”),并和麦克拉根进行了为时过长的双手握手:“你好;我想我们还未正式见过面,德拉科·马尔福——是的,我知道我不需要介绍——你是来和这个无赖吃饭的吗?我想我记得自己在霍格沃兹看到过你。你还在玩魁地奇吗?你一定要到球场来加入我们。佩雷格林偶尔会来,他依旧是个不错的击球手,尽管他挥杆的力量的确大不如从前——我想,似乎是肩膀上的轻微关节炎,可怜的家伙。请一定加入我们。周三晚上在庄园里。五年来我们只死过一个人。我相信你会拥有一个愉快的夜晚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