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胎的魔药,我劝你最好全部喝掉。”斯内普讥讽地说道。
丹妮卡沉默了一下,接过他手里的魔药,捏住鼻子大口喝了下去。
她放下杯子,说道,“谢谢——”
话还没说完,她看到斯内普又在她面前放下一大杯咕噜咕噜冒着泡的绿色魔药,看起来就十分难喝。
“补血用的。”他惜字如金地说,把杯子向她面前推了推,示意她喝下。
“……”
丹妮卡捧着杯子,慢慢喝着,她的舌头已经被难以言喻的味道折磨的有些麻木了。她一边喝着魔药,一边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几面墙都是书,大部分都是黑色或褐色的皮封面;一盏点着蜡烛的灯从天花板上垂落下来,投下一道昏暗的光圈,光圈里一张磨毛的沙发、一张摇摇晃晃的桌子和她身下那把旧扶手椅。有种荒凉冷清的气息,丹妮卡摸了一把桌子上的灰,这里像是平常没人常住一样。
斯内普从书架上的箱子里翻翻找找一番,找到一个小药瓶,转身扔到丹妮卡怀里,“白鲜,在伤口上涂一点,不会留下伤疤。”
“谢谢。”丹妮卡说。
斯内普好整以暇地坐到沙发上,看着还在喝魔药的丹妮卡,眼睛闪过一丝恶意,“谁都想不到,你居然怀孕了,让我来猜猜孩子的父亲是谁……”
丹妮卡沉默,杯里的魔药被她喝了大半。
“不会是黑魔王。虽然你们关系暧昧,但他应该没有得手,不然贝拉克里特斯一定容不下你。”他自顾自地分析着,“那让我想想,会是谁呢……哦,我想起来了,你上学期间不是和韦斯莱家的那个捣蛋鬼爱的死去活来,一定就是他了。”
斯内普观察着丹妮卡的表情,“你说,如果我把这件事告诉主人,你们一家三口能活下来几个?”
眨眼之间,丹妮卡已经移形换影到他面前,她手里那根细细长长的魔杖抵在斯内普的脖子上,像一头被激怒的母狮子,恶狠狠地对着斯内普说,“你怎么敢!我会在你说之前杀了你!”
“丹妮卡,你就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吗?而且……”他嗤笑一声,“你以为你做得到吗?”
抵在他喉咙处的魔杖无声无息地一寸一寸移开,像是一只无形的手强迫丹妮卡移开魔杖。
斯内普看着丹妮卡眼里的震惊和无力,心情变得有些愉悦。但是,他后颈突然汗毛林立,一种危险感向他袭来。斯内普不敢动作,只有眼神向后瞟了一眼,利刃的寒光射进他阴沉的眼睛里。
“是我疏忽了,我倒是忘记了你无声无杖魔咒用得十分顺手。”斯内普说,他刚刚全部注意力都被丹妮卡手里的魔杖吸吸引走,没能注意到她另一只手悄悄操控着一把匕首漂浮到他脑后。
“你还要告诉黑魔王吗,斯内普?”丹妮卡冷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