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她,但是她却随时可以甩开我。我的身份来源于她,我接受她的定义。”
“你觉得这安全吗?”
笼外野兽提出问题。
这是一个危险的选择,弗立维立刻意识到,他必须做出正确的回答。
笼子里的乌鸦又靠近了,盯着他们看,长着尖尖的嘴巴。这些乌鸫与凡世的那些并无差距。它们靠近弗立维的耳朵,用一种惊人的速度,把嘴巴张开又闭上,好像想要大声说些什么。但是,它们的嘴巴说不出一句话,发不出任何声音。
这些家伙就像是来自某个遥远世界的传信使,在被时空切断声带后徒劳地动着失音的嘴巴。
弗立维被吸引注意,迷惑地看着躁动不安的乌鸫们。它们找到正确的时间,它们在说话,并且越来越坚决。
“......这不是一件好事,”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如果你觉得这里令你不舒服,或许就到了我们离开的时候了。”
“脱离这种关系。”水鸟说。
“脱离这种关系。”弗立维顺着它的话。
“说得对,说得对!”水鸟扯开自己的礼服,从口袋里掏出它破旧的领结,再次挂在自己的脖子上。松松垮垮的领结早就失去形状,它垂在水鸟胸前晃来晃去,“摆脱她!”
野兽喜笑颜开。
“这是您的选择,也是您指导我的选择。看,我们都做出了同样的选择。”它好心地让弗立维走在自己前面,“您觉得邓布利多会怎么选?”
他们越走越远,乌鸫就顺着护网开始追他们。它们在警告什么,警告什么,弗立维并不知道。
他像往常一样睡在地窖里,直到冷风打在他的脸上。水鸟飞进来,让他走进自己的嘴巴里。
它说:“我们再也不是公民啦!”
追兵跟在他们身后,城邦里所有人都在议论那位老妇人的死亡。
“这是您的选择,”水鸟贴着他的耳朵说,“她多可怜,收留了两个落魄的家伙,给出自己的同情与爱,然后被两个野兽在夜晚撕碎了。”
“不对,在很多年之前,如果她没有收留那个孕妇,”水鸟歪歪脑袋,“或许一切都不会发生。”
“好人没好报,多么符合道德讨论的议题。”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