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即使天|主也无法对我的灵魂做出任何挑剔。
想到这里,我又变得愉悦,仿佛甩脱一桩心事。我不亏欠里德尔什么,相反的,我还有一桩命案在他身上,我得向他讨要一条命。
带着满腹算计,我又回到密室去瞧那仍在毒药里翻滚的骸骨。
再过两周就是圣诞节。本来我打算留在霍格沃茨盯着这锅魔药,但是又想起来今年博克家似乎收到马尔福庄园的邀请。
这可有些麻烦了。
我叮嘱迪明迦看好药水,又转头与莫尔索商议。果不其然,莫尔索并没有得到邀请。
“如果我把你带过去……”
“最好不要,”他故作大度地说,“反正我奶奶和他们相处也不是很融洽。再说,马尔福肯定不想看见我,我也没必要在过节的时候还去欣赏他的蠢脸。”
行吧。我没有强求他,只是承诺圣诞节一定会给他寄一份礼物。
马尔福对圣诞节的热情与日俱增,早早就提示我一定不要忘记此事,还说他的母亲一直很像见到我。
“我也很期望能够见到马尔福夫人,”在火车上,我毫无感情地说,“她一定是一位称职的母亲。”
马尔福并没有意识到我的言外之意,反而与我说起他的童年。
真好啊,我垂下眼睛想,马尔福夫人真的很爱她的儿子。毕竟能够忍受德拉科·马尔福,一定得是满腔的爱意以及耐心吧。
迪明迦呢?
一时之间,心底长久压抑的酸涩感还是使我感到难过。我又想起家中那两位长辈,如今她们一个变成飞鸟,另一个则是冰冷的蛇。莱丽莎多次宣扬的爱使我对母亲的形象有着更伟大的刻画,我曾经幻想着她会像圣歌尼亚里呈列的圣母画像一样慈悲温柔,亦或者像玛利亚雕塑一样静默温和。
但是我的母亲并不是拥有奇迹的圣人,她是小偷,是阴谋家,是劣迹斑斑的谎言。
我多么希望,甚至幻想着玛利亚从雕像中复活,将我拥抱在怀里呀。
……
“你怎么了?”坐在对面的马尔福终于察觉到此时周围过于安静,停下回忆看着我。
“没什么,我只是想起我的妈妈。”我笑起来,看着他说,“如果她也像马尔福夫人那样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