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无论雷古勒斯的真实立场如何,她一定要让舆论相信,他背叛了黑魔王。
……
雷古勒斯再次晚归。他的休息时间结束了,今天又受到了黑魔王的召唤。如他所料,黑魔王私下嘉奖了任务的圆满结束,却不肯多给他一点权力,只让他等待下一次召唤。
他进入家门时,只看到克利切在打扫沃尔布加的画像。他问:“克利切,凯瑟琳在哪里?”
“半小时前进了书房,雷古勒斯主人,”克利切转过头,恹恹的眼睛中透出悲伤,“主人,过去了这么久,克利切依旧觉得身体灼烧得厉害,又痛恨自己的无能,不能为主人效力。”
“别告诉别人这件事,克利切,绝不要告诉她。一会儿我给你止渴剂。”
拂尘如烟消失,克利切再次跪下来,跪在雷古勒斯脚边。白色眼底布满血丝和泪水。
“可是,雷古勒斯主人,克利切愿意再喝一次那个毒药,也绝不会看着你——”
“别提这件事,克利切,这是命令。”
克利切的眼球再次脱离眼皮的束缚。它尖叫起来,声音里有苍老的快乐:“这是不是说,主人再也不会去那个岩洞——那个鬼地方了!”
“我不知道,”雷古勒斯说,“那天,她回来了,所以我比预期的多活了几天。但我不能什么也不做,克利切,就算是为了布莱克家族,就算是为了我的理想——黑魔王忌惮我,不允许我参与更多,我没有别的可以做了,只能毁了这个我亲手带来的魔物。”
结果从来都是不经意的,重点在于他真的做了什么。
对于挂坠盒,他知道黑魔王的魂器不止这一个,却必须要绊住他,哪怕无人知晓;对于凯瑟琳,他知道注定以悲剧收尾,却必须要留住她,哪怕以死句读。
他走上五楼。卧室里一片漆黑,书房门紧闭,门缝里也透出黑暗。
他敲了敲书房门,无人应答。他想要打开书房门,却发现被反锁了。
“你在里面吗,凯瑟琳?”
无人应答。死寂的水侵袭着他。雷古勒斯拿出魔杖,尖端抵在锁上,微弱白光后,门锁应声弹开。他闯入书房,发现她躺在那张棺椁一样的工作台上,鼻尖朝上,眼波在夜色中荡漾。
她手里有一支空试管。
他突然被架到纸牌搭成的埃菲尔铁塔上。
“你喝了什么?”
“迷情剂。”她对天花板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