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2 / 2)

短短一个月,她和坎贝尔先生的交流时间,比过去十七年之和还要多出一截。这些谈话和之前的绝大部分一样,毫无营养,自说自话。但自从坎贝尔先生用说起终极大奖的语气,向她宣布了未婚夫更名后,斗志在那个下午被点燃,像十七岁的夏令时太阳,永远炽烈,永不熄灭。

她从未怀疑过,在这个月内,她必须要表达出所有想法。

如果她不和坎贝尔先生争吵,生活就从马戏团跌入恐怖剧院。她的脑子不受控制,在所有空闲时间里,回忆有关于食死徒的一切传闻——

一切超暴力。

对了,就在坎贝尔先生宣布把她嫁给食死徒的第二天,她收到了西里斯的回信。除了惯例的讥讽,他还寥寥几笔中,告诉她伦敦西侧的巫师孤儿院遇袭,如果不是傲罗提早设防,只怕无人生还。

而那场偷袭,就发生在坎贝尔先生赴宴的那晚。凯瑟琳一想到可能发生的惨剧,又开始发抖。她一个月内都只吃全熟牛排,哪怕一丝丝血液,她都想吐。

八月末时,这种症状逐渐转轻。预言家日报每天粉饰太平,但西里斯的来信给她打了一剂强心剂。

他说他们在对抗他们,他们的决心和力量让他们胆寒了,害怕了。倾巢而出的惨败让他们元气大伤,他们忙作一团,急着揪出内鬼,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再有大动作。

凯瑟琳相信他,一如春末夏初时,她陷入爱情之河的枯水期,她也毫无缘由地相信他,将他视作唯一的救命稻草,而他带给她初尝滑铁卢的滋味。

“凯瑟琳,凯瑟琳!你在吗?”

笑意瞬间消散。

她把活点地图和信塞进手边的书里,喝了一口水,润润嗓子。几秒钟后,坎贝尔先生从楼梯上奔下,满头大汗,一眼在厨房里找到了她。

她面不改色地往杯里加了一大勺冰块,任由溢出的水在虎口打旋。

“我的未婚夫又换人了?”

坎贝尔先生眉眼一横,又要指责,但他想到什么,捏了捏拳,一阵深呼吸后,他挂上讨好的笑意,声音轻柔。

“布莱克夫人想要见见你,吃个饭。”

布莱克夫人——凯瑟琳对她仅有的认识,完全来自掠夺者们的谈话中。她陡然有些反感,但那一瞬间,她又想到自己父亲和西里斯描述的布莱克夫人也有几份相似,便又释然起来。她想起另一个问题:

“她没有在哪次宴会上见过我么?”

他熟记于心:“布莱克夫人的确没见过我们的凯瑟琳。”

她以为布莱克夫人点头时,她们至少曾经有过一面之缘,只是她忘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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