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传来动静,陈理言拍了拍徐力。
“徐、徐叔。”
“你终于醒了!”徐力的声音难掩惊喜。
“嗯。”陈理言声音有点哑,“咳咳徐叔,放我下来。”
徐力依言,他和陈理言并排站在街道上。
意识渐渐清醒,思绪回笼,陈理言和徐力一样,顺着沈眠眠的视线看向远处。
祝昭还站在高塔上。
空气中起起伏伏的灵魂微尘,一念之差,这座城市失去了一大半无辜的人,无辜的人,太多太多了。
“走吧。”陈理言沉声道。
他们是时候该离开了。
粒子汇聚在楚弃的尸体上,灵魂是带着怨恨的,在他们眼里,楚弃是一个不配留有全尸的人。
他就该和他们一样,被扔进绞肉机,任由冰凉的刀刃刮开皮肉,碾碎骨头,混成一滩……
所以,最后一粒灵魂微尘飘进楚弃的身体,然后……
“砰!”
尸体七零八落四分五裂,残骸溅落,鲜血溅到祝昭眼睛上,衬出她眼底的晦暗。
楚弃这一生从被弃开始,到最后灵魂有了栖息之地。
幸或是不幸,只有他自己明白。
祝昭抓了把空中消散的微尘,微微一笑,身后传来动静。
“决定好了吗?”她轻声问。
身后脚步越来越近,任谨手握弯弓出现在他身侧。
“嗯,决定好了。”
祝昭点了点头。
任谨看向她,眉目间是化不开的担忧,纠结可半晌,任谨还是不知如何开口。
“那几箭射得很畅快。”她说,“希望还能有机会再见。”
希望我们能在生活中相见。
“或许吧。”
以后的事,谁又能知晓呢。
——
安宁区门房内,茶香袅袅,岑平河与门房内的老人对坐,江清臣倒在一旁的沙发上。
“喝吧。”老人将茶颤颤巍巍举到岑平河面前说,“你的问题我无法回答。”
岑平河愣了愣接过茶杯一饮而尽。
老人又斟了一杯茶,放在了自己面前,布满老茧的指节摩挲着杯壁,声音沧桑透着暮气。
“但问题的答案你早就知晓。”
他说话这句话放下杯子,小门立刻被敲响了。
声音猝不及防,江清臣猛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